“可是······”趙子良猶豫了一下,停下不說了。
這讓田仁琬有些詫異,他道:“子良你有話就說,難道你還信不過老夫麼?”
趙子良連忙道:“末將哪能信不過大帥?只是······大帥你不覺得奇怪麼?”
“奇怪,奇怪什麼?”田仁琬疑惑道。
趙子良起身走了幾步,轉身回頭道:“大帥,你已經看過這些人的履歷和出身,他們當中有幾個家世還算不錯,但是都沒有什麼過硬的靠山,是誰給他們那麼大膽子做這種事情?而且能把這些人組織成一個團伙,這個主事人如果沒有通天的背景,只憑借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此人不可能甘心窩在一個雲中守捉吧?”
“嘶——”經過趙子良這麼一分析,田仁琬此時也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忽略了這個細節,想想也是啊,如果只憑雲中守捉府那幫人,他們怎麼可能有膽子做下這種足矣誅滅九族的事情?肯定是有人給了他們天大的膽子!這個人不僅有些才敢,而且還有通天的背景!
田仁琬冷靜下來之後問道:“子良,你是說有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
趙子良嘆道:“除了這種可能性,末將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如果主事人是他們當中一個,就算他再有才能也不可能讓雲中守捉府上上下下大小官員將校都唯命是從,吳天德好歹也是雲中守捉使,是雲中最高長官,就算他才能有限,可作為一個軍鎮最高長官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架空了權利,他又不是傻子!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到這個幕後靠山是誰,還不能輕易動手,如果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田仁琬卻不這麼看,他搖頭道:“子良你的想法是穩妥,但是以雲中守捉的情況,我們不能再等了,它的危害太大,它不受控制也就罷了,可它還在源源不斷地資敵,在削弱我們自己的同時也在強大著敵人!老夫覺得還會盡快下手,先剷除那幫人再說,終於幕後黑手,我們只要抓住那幫人,一個個嚴加審訊,總能審出來是誰指使他們、給他們做靠山!”
趙子良一拍腦袋道:“是末將太過小心了,反而忽略了根本,既然如此,末將回去之後就開始做準備。不過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末將還要另外再處理一件事情,日期末將去岢嵐軍巡查,與古通明打了一個賭,末將見他手下當時有一個叫劉正臣的夥長頗為不凡,提議讓他暫時做一營校尉,三個月之後,由其他各營與劉正臣帶的那個營進行大比武,如果劉正臣帶的營輸了,古通明就繼續留任岢嵐軍使,如果其他各營輸了,劉正臣就坐穩了營主之職,而古通明則要下臺!算算日子,三個月也快要到了!”
田仁琬摸了摸長鬚,問道:“你是想把古通明調走還是直接免職?”
趙子良笑道:“古通明此人在岢嵐軍使的位置上幹了不少年了,其麾下戰力還是不堪入目,可見其人的統兵能力不行,只有認命有才能的將軍出任岢嵐軍使一職,才能提高岢嵐軍的戰力,古通明年紀不大,卻又沒有犯過什麼過錯,直接把他免職的話不好向下面的將校兵士們交代,只能把他調到閒職!”
田仁琬也笑道:“你這就這麼肯定那個叫劉正臣的人一定會取勝?萬一他要是輸了呢?你想調走古通明的想法不是得擱置了嗎?”
趙子良喝了一口茶說道:“末將為將的時間不長,但看人的眼光自問還是不錯的,一個人在兵事上有沒有才能,不可能瞞過末將!”
田仁琬想了想,對趙子良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這個惡人就由老夫來做,老夫以河東節度使府的名義把古通明調到府裡來做一個閒職!不過這個大比武還是要進行,老夫倒要看看你看人的眼光到底如何!”
趙子良大喜,連忙拱手道:“如此多謝大帥了!”
拿掉古通明之後,岢嵐軍使一職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