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藉口整他!既然他可以利用吐蕃贊普之死激起吐蕃兵士對我們的仇恨,讓吐蕃兵不顧傷亡的攻城,我們也可以利用悉松德之死激勵將士士氣,傳令下去,告訴所有將士,就說吐蕃國主被我們殺死了,吐蕃人這麼瘋狂的反撲是持續不了多久的,我們只要堅持下去,等吐蕃人的銳氣盡去,他們就會退走!”
“是,大帥!”
訊息傳開之後,北庭軍將士們果然興奮起來,一個個開始討論吐蕃國主是被誰殺死、是怎麼被殺死的,士氣一下去又提高了不少。
伙伕們很快挑著一筐筐饅頭包子和肉湯上了城牆,兵士們開始排隊領取食物,親兵端著一大盤包子和一碗肉湯走過來遞給趙子良,“大帥,吃晚飯吧!”
“嗯!”趙子良接過食物心不在焉地吃起來。
旁邊也在吃飯的岑參見狀問道:“大帥,殺死了吐蕃贊普悉松德是一個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啊,吐蕃國很可能會陷入內亂,只要我們能頂住這次吐蕃軍的攻城,達扎路恭無計可施之下必然會率軍撤走,除非他想葬身在這裡,您怎麼看上去還是不高興?”
趙子良停下來嘆道:“你發現沒有,城牆下的屍首堆積得越來越高,如果按照這種速度下去,只要再過兩天,石頭就會堆到與城牆齊平,那時候吐蕃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衝上城牆!”
經趙子良這麼一說,岑參立即端著飯碗走到牆垛邊向下看去,很快他就臉色發白地走過來坐下道:“果然如此,難怪達扎路恭不收屍,原來他早就打算用屍體鋪路為吐蕃軍攻上城牆做準備!這西平城的城牆還是太矮了一些啊!規制上說的是三丈,這其實才兩丈,當時修築城牆的太守實在該殺!”
趙子良搖頭道:“此時在追究這城牆的高矮已經沒有意義了,你也是去過西域的,比起那邊的城池城牆,這西平城的城牆算夠高的了!”
岑參頗有些擔憂道:“大帥,難道就任由達扎路恭的奸計得逞嗎?要不我們夜間派人把屍首清理乾淨?”
趙子良反問:“清理?怎麼清理?屍首放在那兒?埋在那兒?達扎路恭既然有這個打算了,他怎麼會任由我們放心的清理屍體?”
“這”
傍晚黃昏,一陣清涼的威風吹來,城牆下被吹來一陣令人作嘔的屍臭味,唐軍將士們雖然經常在死人堆的打滾,但從來沒有在發臭的屍首中呆過,不少正在吃晚飯的唐軍兵士們問道屍臭味之後把剛吃下去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
爾朱某走過來抱拳道:“大帥,這麼下去不行啊,總是讓這些屍首堆放在城下都臭成這樣了,將士們根本沒法吃飯,再這麼下去只怕會搞出疫病出來!要不輕大帥下令潑一些火油把屍首都燒了吧?”
趙子良聞言對岑參擺了擺腦袋,岑參對爾朱某說道:“朱將軍,我們也想這麼做,但我們儲備的火油已經不多了,就算全部淋下去也不足以把這些屍首都燒掉”。
爾朱某忍不住破口大罵:“這達扎路恭也真夠毒的,竟然拿自己兵士的屍首當墊腳石任由他們在這裡發臭腐爛,還噁心了我們!”
趙子良毫無不適地吃著東西,一邊吃一邊問道:“岑先生,地道挖得如何了?”
岑參道:“大帥,自從你上次率騎兵突襲了吐蕃軍營地之後,吐蕃人也許是覺得營地距離城牆太近了,所以他們又把營地撤後一里,原本只需要兩天就可以挖到原來的營地,但現在還最少需要四天才能挖到新的營地內!”
趙子良沒有出聲,很快吃完晚飯,帶著一干將校官吏開始巡各段城牆,下一班防守的隊伍已經上了城牆接替原來的隊伍,受傷的兵士也被陸續抬下去療傷,一些戰死的兵士們的屍首也被抬走,城牆上很開被清理乾淨,但一陣陣惡臭從城外傳來著實讓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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