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不是。”一隻隔著青灰色衣料的手臂橫過我胸口,很霸道的,像是要用武力反駁我的話似的。
突然間一陣衝動,一種失而復得的情緒瞬時佔滿了整個腦海。那個如野火般熾熱的胸膛貼在我光裸的背上,我拼命的向後依偎,如同一隻不自量力的飛蛾,明知身後的火焰會將自己碎屍萬段,卻還要不顧一切的往裡撲騰。
伴隨著對方戲謔的言語:“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我腦中陡然一陣清醒,用力想掙開他的時候,他卻伸出另一隻手,將我綣起的雙腿也摟住了,然後悠悠閒閒在我耳邊吹風:
“東方,就這麼恨我麼?”
我心頭一抖,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宇文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恨你?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我說著回頭對他柔柔的笑,眼裡不自覺流露了那種迷惘又眷戀的神情……。然後在他放鬆警惕的一剎那,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口咬上他左肩………
……我豈會不恨!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恨綿綿無絕期!!
十八
25
血很暖,瘋狂的流竄在齒間夾雜著一絲誘人的甜,我用力咬破脆弱的衣料撕扯他的皮肉,就彷彿把自己刻入那血中,讓人不捨鬆口。
“你………就這麼喜歡我?”
我倏地抬頭,殘留在口腔裡的血液順著嘴角滑下,“你在胡說些什麼!”
“還是很喜歡,對吧?”
他很自信的說著,伸手擦去了我唇角的血跡,“你看你,咬得這麼狠,………”
我有一種想把血吐到他臉上的衝動,可是我口中已沒有了血,僅存喉嚨裡的辛辣。
許久,我問:“宇文為什麼要來?”
“東方為什麼要來?”
他不答反問。
“什麼。”我訝意,不知他所指為何。
“我是說……”
宇文執起我手腕曾經挑斷經脈的地方,輕輕的摩挲著,“我說你都不能打了,吳王為什麼還會派你來?……難道吳國已到此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我楞住,甩開了他手的同時心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我故事的前奏已經結束,鋪墊也該差不多了,這傢伙要開始動真格的了……
不作他想,我立馬出手掐上他還在汩汩流血的肩,“宇文,你太小看我了。……你不知道你今晚的舉動有多可笑麼。”
“可笑?……比起東方的表現,我還真是自嘆弗如呢。”話落,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到我頸上。果然………在這個人面前永遠不容有半絲懈怠。
“宇文還記得去年的今天麼?……還記得你為我彈奏‘長陵’麼。那曲子多美,美到讓人想挖個坑把那首曲子埋起來,再也不讓它流傳於世。”我刻意忽略了那把刀,這種時候問他意欲何為顯然是不和適宜的,如果他沒有足夠的把握遏制我,今晚就不會來。
沒想到的是…,他手中的刀真的滯了滯,略帶低啞的說:“我為你彈過一曲,可不是長陵……”然後忽然像回神似的手中一頓,刀口重新壓近我的脖子,意味深長的一句,“那種陳年瑣事東方倒還記得。”
即使我想回頭看看他臉色,可也不願刀子就真的在我脖子上抹個圈。其實也已經猜到,他回憶起那段往事的表情無怪忽三種,屈辱,憤恨,以及嘆息,‘為我彈琴,為我彈琴………哈哈…’
真讓我痛快。
“東方在笑麼?”低低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我背脊一僵,立刻作出反應,“不敢不敢,受制於人,我可笑不出來。”
結果他笑了,悶悶的笑聲,帶著一種極其複雜的挑剔與抱怨,“看你警惕的,連爪子都豎起來了,我沒什麼用意,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