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歡心。豈料,朝烈帝卻冷著臉,龍顏大怒道:“大膽劉原,你是在暗諷朕的父皇不分事情黑白,完全是危言聳聽嗎?”
劉原沒想到馬屁不成,反被馬踢,當下再次跪在地上顫聲道:“老臣該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無此意。臣只是覺得,巫崇乃是胡言所至!”
見對方驚惶得面色發白,雙腿發虛,朝烈帝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縱,寒顏反問:“胡言所至?此話怎講?”
劉原一愣,深呼吸,冷靜下來道:“皇上,康慶每代君主,皆信奉巫蠱卦算。幾乎每朝君主,皆以卜卦決議朝中大事。所以,巫族的勢力在朝中慢慢擴充,相當受眾臣非議。好在,到了皇上您這兒,皇上並不信奉這些東西,而是以獨到的睿智英勇果斷來處理國家大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
“臣,冒死求諫,當年巫崇算得當今秦氏為皇后之貴命,之後先皇不顧眾臣阻擋,硬逼太子即位便擇吉日,封秦氏為後。秦氏雖果真預言做了皇后,但老臣想說的是,如果巫崇不妄下測論,那麼當初的太子即位以後,今日的皇后之位,並非是 她!”
朝烈帝微微諷笑,淡淡道:“那麼劉原,你認為朕的皇后應該是誰?”
“如果沒有巫崇的預言,當今的皇后當是梨青公主!”
“劉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話,是大逆不道?”朝烈帝黑瞳一眯,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劉原蒼白的老臉卻如死灰道:“臣,先前已經說了,是冒死諫言,皇上聽得進即可,聽不進,可殺了微臣。臣願用自己的一條性命,喚醒皇室對巫族的迷信。”
“你……”
“皇上……臣是忠言逆耳啊。當年巫崇就是見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並不信奉巫族使者的預言,甚至是反感巫族人士的所在。他害怕在自己仙歸之後,他所支撐的巫族之後便要走向沒落,於是不得已將寂滅之女推向皇后之位,以鞏固這些巫師在朝中的地位啊。”
“什麼?”聽到這裡,朝烈帝猛然抬眸,冰冷的視線淡掃向劉原,這不禁讓殿下的老邁之軀微微打了個冷戰。
“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派人核正。老臣之言,句句屬實啊!”
“她難道能與朕並肩站在朝堂,並非是天意所定,而是一個死去之人的生前謀算嗎?”朝烈帝定定的僵在那裡,黑眸溢起了仇恨的光芒。難道,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個騙局而已嗎?他和他最尊敬的父皇,都是被這群滿嘴胡言,成天裝神弄鬼的江湖術士所騙嗎?
想到這裡,朝烈帝惱火不已的閉起黑眸,俊毅的臉上,流露出邪魅的冷色。
“回皇上,就算是天意,天意也不可能落在一個巫族女子身上。所以,請皇上三思啊!”
“朕都納後了,還能三思什麼!”背對著劉原的朝烈帝,大袖下的雙手,狠狠握成鐵拳。
“回皇上,現在是你的天下,你來做主,所以一切還未成定局,只要你答應這次和親,微臣相信,北奉定不會與康慶為難。反而,兩國還能如先前般友好如初。”
“和親?”朝烈帝念著這兩個字時,黝黑的瞳孔閃過一抹喜悅的期待。可在喜悅過後,留下的又是無盡冷漠與空洞。不錯,和親,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為何在這一刻,他的心裡卻閃過一抹傾世絕顏的蒼白麵孔?
劉原眼中精光大放:“是皇上,雖然北奉已經有兩位公主出嫁,但北奉還是念及皇上與北奉昔日的交情。知道皇上曾與梨青公主有過一段美好相交,於是並沒有把梨青公主許配出去。他們的意思,想必不用老臣明說,皇上自是知道!”
“梨青……”他怔怔的站在那裡,眼中閃過一抹痴念。
“不錯,皇上,正是梨青公主。這些年來,梨青公主早已到了出閣之日,之所以拖至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