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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雲風的左手縫了十二針,校醫院麻藥剛好用完了,雲風沒打麻藥,手術的時候倔強地看著她一聲沒吭。從急診室回來,夢雪看著雲風包著紗布的左手和左臂心如刀絞淚如雨下。雲風的左手第二次為了她而受傷,小學六年級時雲風用左手接住胖子扔向夢雪的刀片左手受了傷,他差點兒沒能參加一個月後的青少年鋼琴比賽。雲風一直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她挺生氣,抹了把眼淚,哽噎著說,“你知不知道?你的左手是不能受傷的,幸好沒傷到骨頭,應該不會影響彈琴。到了三藩,你不能跟五哥出去打架,知道嗎?別人打不過他,就都來打你,就你那水平根本撐不了多久。”雲風還是不說話,有些委屈地看著她,她心一下軟下來,鬆開他的手往洗手間走,“我去拿溼毛巾,你擦擦臉,早點兒睡,明天一大早還要趕飛機。”

“寶寶,我想洗澡。”聽到雲風有些撒嬌的聲音她有些吃驚,轉回身看他,雲風臉有點兒紅了,咬了一下下嘴唇,命令的口吻說,“你幫我洗。”說完就拉了她的手進了洗手間。雲風開始用一隻手笨拙地*服,夢雪心怦怦亂跳,背過身去。沒一會兒她聽見雲風說,“隊長,開始吧。”

聽到這句夢雪笑了,雲風有時候頑皮得像個孩子,不能不讓她心疼。高考前雲風便秘了一週,每隔兩小時夢雪就監督雲風喝一杯蜂蜜水,看書的時候時不時問他有沒有感覺,雲風一直搖頭。到第八天雲風再也不理她了,她吃完晚飯從雪飛家回來,雲風忽然說:我封你為拉拉隊隊長。她不解其意隨口問,那你呢?雲風起身往衛生間走,一字一頓地拋給她五個字:趕屎隊特工。

雲風像個孩子乖乖地坐在板凳上,夢雪滿臉通紅地給他洗頭塗沐浴乳,雙手像得了帕金森控制不住地顫抖。當雲風轉過身時她很快冷靜下來,因為她清楚地看到雲風沒有任何生理反應。她終於明白雲風對她的確只有親情,他替她抓住酒杯可能出於親情,友情,但絕對與愛情無關,而為他洗澡這個看似有些*的要求不過是他根深蒂固的戀母情結的又一次發作。她不禁想起上次雲風手受傷,直到鋼琴比賽的前一週他的手傷不但不見好轉,還疼得更厲害了,她悶悶不樂心裡又歉疚又著急,爸媽上班去了,雲風鎖上門看著她調皮地笑,她以為他在安慰她,他一把扯下紗布,舉著完好的左手在她眼前晃,原來他撒謊是想每天賴著雨荷阿姨給他洗臉洗澡*穿衣。那天他們手拉手在客廳裡蹦啊跳啊像過年一樣開心。是啊,雲風怎麼可能對給他洗第一次夢遺*每天只知道關心他拉屎情況的女人感興趣呢?

伺候雲風睡下,夢雪衝過澡上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黑暗中,那雙眼睛像兩顆明亮的星星,照亮了她心中漆黑的夜空,溫暖著她冰冷的世界。他衝她微笑,一瞬間慾望像被點燃的野火,蔓延,吞噬著她的理智,慢慢的她的身體痛苦地蜷曲起來,額頭上滲出汗珠。空調單調地旋轉著,發出有規律的聲響,冷風吹過她滾燙的面板,瞬間結成冰,冰冷刺骨。隨即一陣難以言表的恥辱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對給她買第一包衛生巾第一個胸罩像父親一樣關心她的男人產生非分之想簡直禽獸不如,充滿懺悔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

許久,她睜開眼睛,靜靜地望著窗外。雪橋旁的路燈明明滅滅,在粘稠的空氣中費勁地忽閃著似乎快要窒息。床頭櫃上,滿天星柔弱雪白的花瓣兒在黑暗中冰涼的盛開著,這個夏天的確有點兒冷。夏天過去,還有更寒冷的秋天,還有更冷酷的冬天。明天雲風就要走了,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沒有云風的日子她一天都過不下去,想常常見到他,唯一的出路是她申請去加州留學。滿天星冰冰涼的清香讓她格外鎮靜,她最終決定做雲阿姨II,而且要做得更好。她要去告訴雲風,她會心甘情願照顧他一輩子,不求任何名分,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她什麼都願意做。

夢雪爬起來赤腳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