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的六扇門和錦衣衛,所以葉應武的安全根本不需要他們操心。幾匹快馬迎著這支緩緩前行馬隊而來,領先一人一身全黑的勁裝,馬鞭揚起,四蹄飛揚,卻是楊絮親自趕過來了。
葉應武一怔,身後江鐵等人已經圍了上來。
“屬下見過使君,”楊絮在外依舊是以天武軍六扇門和錦衣衛的統領自居,稟報起來也是一絲不苟,“襄陽傳來急報。”
葉應武輕輕吸了一口氣:“襄陽怎麼了?”
這個時候最不希望襄陽出事的便是葉應武,畢竟整個興州的政事還沒有安排好,若是就這麼急匆匆的提兵北上,葉應武並不是很放心,沒有天武軍的武力震懾,難保會出什麼亂子。
“今天襄陽城外的斥候戰突然激烈起來,雙方偵騎和哨探都是傾巢出動,從蒙古軍的鄧州、唐州,一直到黃州和襄陽南面的郢州,各處都是打得不可開交。”楊絮平息一下氣息,勉強鎮定的說道,“同時蒙古兩個萬人隊嘗試著想要度過漢水包抄襄陽南側,但是城中呂文煥發覺之後帶隊出擊,蒙古萬人隊不戰而退。”
試探。還是在試探,這和當初葉應武和劉整在瀘州城外展開的斥候戰有異曲同工之妙,當時在劉整的逼迫下葉應武無奈不得不將天武軍百戰都這樣的親衛精銳都派出去,總算是沒有被劉整佔到便宜。
斥候戰的加強和蒙古萬人隊對於渡過漢水的嘗試,不啻於在宣告蒙古大軍準備在這個冬天或者來年春天大規模進攻襄陽,畢竟他們現在陸陸續續從各地抵達的軍隊兵力已經超過襄陽守軍。再加上有足夠的輜重糧草囤積,可進可退。
沉默片刻之後,葉應武還是咬牙說道:“命令天武軍各廂不得輕舉妄動,左廂下田的命令不改變。天武軍前廂的斥候可以向黃州派出,不過不可和敵人交鋒。另外傳令鄱陽湖口,讓楊寶、劉師勇加快整編訓練的速度,興州水師必須儘快形成足夠戰力。”
楊絮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遲疑的說道:“就這樣?左廂不動?”
葉應武搖了搖頭:“告訴王進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怎麼辦某心裡還是有數的。”
見到葉應武堅持,楊絮就不再說什麼,徑直打馬回走。
看著自家娘子奔波的身影,葉應武無奈的嘆息一聲,卻也無能為力,畢竟現在整個天武軍就像是瘋狂運轉的機器,缺了誰也不行,更何況還是楊絮這樣。有資格前來葉應武當面稟報訊息的,也就只有楊絮有這個資格和能力了。
對於襄陽。葉應武並不相信阿術會這麼早就發動進攻,畢竟現在還是鹹淳二年,真正的歷史上阿術一直到明年冬天才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合圍襄陽,而現在的阿術更是經過了自己的幾次削弱,實力比歷史上的還是要弱三分,此時發動攻擊的話豈不是自不量力。
葉應武隱隱約約察覺到阿術這樣做。十有**還是想要迷惑襄陽,畢竟阿術心中也很清楚,放眼周圍駐軍,有資格和能力突破他的包圍前來支援的也就只有天武軍,所以若是能夠透過自己的幾次小動作。讓襄陽守軍和天武軍疲於奔命,那麼就再好不過了。
而如果葉應武不上當,也能讓自己對於襄陽周圍以及城中力量了解更多,自然是何樂而不為。
葉應武冷冷哼了一聲,阿術這是在棋盤上又走了一步,而且這還是襄陽城中呂文德和呂文煥兄弟不得不全力應付的一步,就算是他們察覺到這是一個圈套,也得跳進去。
但是在整個圈子外面的葉應武自然就不同了,他現在依舊可以按兵不動,甚至不用著急。歷史上襄陽城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堅守了六年,自己還有的是時間。
目光打量著周圍的茫茫山巒,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將興州並不穩固的基礎徹底打牢,畢竟這是自己少有的時間和機會,能夠妥善經營這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