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房子,有點怪。”我說著話,伸手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點著了。
房間裡有點聲響,總比太過安靜要好。
陸冥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下,也不鬧了,一本正經地問:“怎麼個怪法?”
“半夜老有人按門鈴,然後按一會,就不按了。”說這話時,想起昨晚的門鈴聲,我心裡還直發毛。
聽見陸冥在那邊不說話,我又問:“你說會不會是,那天死的那個小孩貪玩按的?”
“不可能。”陸冥在電話裡說:“按正常程式來說,那個孩子現在都已經被送往冥界了。”
我一聽陸冥這話,頭皮又是一陣發麻說:“那我咋辦?這半夜三更的,怪嚇人的,我也不敢出去看。”
電話那頭陸冥又沉默了一下,說:“它不就是隻按門鈴,沒有進房間嗎?”
我點了一下頭,說:“沒有進房間。”
“那就好。”陸冥在電話那頭說:“只要它不進房間,就不用害怕。要是有惡意的鬼,它也不在那按門鈴了,直接就進屋了。”
我一聽陸冥分析的也有點道理,但還是有些害怕地說:“就算它沒有惡意,天天半夜按門鈴,也怪嚇人的。”
“他不進屋就沒事,它按它的,你就當它是查水錶的。”陸冥說的到輕鬆,我撇了撇嘴。
陸冥接著說:“鬼跟人一樣,還是好鬼多,惡鬼少。想想琉璃他們,說不定那隻按門鈴的鬼,也許找你有事幫忙呢?總之,只要它不進屋,你就不用太緊張。”
聽陸冥這樣一說,我想想也是,要是這鬼,像厲鬼那樣,也就不天天按門鈴了,早就進屋來了。
知道他沒有惡意,心裡的恐懼感也就減弱了些。
我問陸冥啥時候回來,陸冥說怎麼著也還得幾天。
我心裡竟然開始盼望陸冥快點回來,陸冥一回來,晚上睡覺就踏實多了,不用在害怕這些鬼東西。
掛了陸冥的電話,我又想起胡大師那個攝魂鈴。突然間覺得,傳統的都是精華。
我開啟電腦,上網上去查一些鎮鬼符啊,研究各種符咒的畫法。
然後,出去吃飯的時候,順便去藥店買了點硃砂,又買回兩大張黃紙跟毛筆。
回到家裡門一關,我就開始對著電腦上符咒的樣子,歪歪扭扭地認真畫起了鎮鬼符。
看著很簡單的圖案,動手操作起來卻很難。彎彎繞繞的,畫了半天,也沒畫出一張滿意的。
“要知道這玩意這麼難畫,那天跟胡大師要兩張好了。怎麼就沒想起來呢?”我一邊畫符,一邊自言自語地叨咕著。
看著面前的一堆廢材爛紙張,我不免皺了皺眉頭。
就是畫好了,這玩意能不能好使,我也不知道,也就是解個心疑,一種變相的自我安慰方式罷了。
俗話說,有病亂投醫,我這是遇鬼瞎畫符。
我想,如果讓珍珍看到我這樣,她肯定會認為,我越來越符合精神病特徵了。
鼓搗了半天,弄了一手的硃砂,總算畫出幾張自己滿意的符。
本來想貼在門外邊,但是擔心被鄰居看到不好,就貼在了門裡面。
自己臥室的門也貼了一張,衛生間貼一張,臥室窗戶上貼一張,剩下一張,我看了看,貼在了電視上,省得半夜三更,從裡面爬出來一個有跟貞子同樣癖好的鬼魂。
鼓搗完這些,天都黑了。我趕緊洗手,關門上床。
因為不敢睡覺,我把電腦開啟了,找了個電影看。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接近凌晨,我不但不困,反而越來越精神。
心也跳的越來越厲害,膽戰心驚地坐在那裡,眼睛看著電腦,耳朵聽著隨時會響起的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