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沐音湖畔,以提供安慶王一案重要證據為由求見太子殿下,那些護衛態度相當認真,盤問了一番後,經過一層一層上報,終於領我進了沐音湖畔的東宅。
但我見到的卻並不是蒼宇。
“怎麼是你?”藍照兒坐在正廳的主位上,秀眉緊鎖,目光透亮看著我。
我傲然瞥了她一眼,反問道:“怎麼不能是我?”
“放肆!”她站起身來,衝我喝了一聲。
此番我是以一個思念丈夫的妒婦身份而來,自然也要拿捏出為愛瘋狂的醋勁兒來。於是挺直了胸背,提高了嗓音,道:“太子妃莫非已經忘了,如今我這個纓夫人,位份不低你絲毫,何來放肆之說?”
她抿了抿朱唇,似是緩了緩心中的不忿,過了一會兒方道:“纓夫人當真是找到與安慶王一案有關的重要證據?”
我肯定點頭:“當然。”
“那,是什麼證據?”
“太子殿下查的案子,我為何要將那麼重要的證據交給你?”
她哼笑了一聲,道:“那勞煩纓夫人說說,安慶王究竟是不是溺死的?”
“我只提供目擊的證據,對於結論,一概不管,那是殿下的事情。”
她冷冷笑出聲來,額上的傷疤依然可怖:“陸纓,殿下現在誰都不想見,你覺得透過撒這樣的謊去見他,他會怎樣?”
“你!”我立即作出一番被她識破後十分惱怒的模樣,耍賴道,“既然是你來見我,想必殿下還不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倒是一點都不記得我有什麼證據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我陸纓要見太子殿下。”
她悠悠理了理自己的袍袖,坐下來,“纓夫人,殿下只帶我一人來東洲,分明是不想見你,你依然這樣追過來,難道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臉面?”
我心中頓時激憤起來,話到嘴邊終是忍了忍,回道:“嗬,你到今時今日才知我是這般沒臉沒皮的人嗎?看來當初我鬧洞房,倒是做得不夠轟動了。”
“纓夫人,不管你今日說什麼,都是見不到殿下的。”
“你憑什麼?”
她看著我輕輕一笑:“憑什麼?憑他不想見你……來人,將她帶出去,關起來。”
“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不過不想讓你擾了我和殿下難得的好時光,此刻殿下為他兄長的事傷神,我這個做正妃的總不能拿爭風吃醋的事情去勞煩他吧?”她笑意盈盈看著我,“纓夫人放心,這裡事情結束之後,我會仁慈一把,放你出來的。”
“到時候,你就不怕我告狀?”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眼睛笑得眯起來,眼波好似秋水一般,本是十分動人,但嘴角彎起的弧度卻透著些許詭異,令人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此時已從門外進來四名護衛,高大的身形塑成一堵牆擋住了門外的光線。我手按住腰間的短刀,警惕看著藍照兒,“我手中的刀,許久不用,不知刀刃是否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倘若不小心傷了人,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一挑秀眉,徑直向我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那四人立即像一道細密的網向我包攏而來,我拔刀轉身,一邊揮刀相向,一面往後退。藍照兒在我背後道:“不管是死是活,必須抓住她。”
我心中一驚,來不及探究她為何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