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嗨,他媽的,還真有人出頭。”
圓頭少年見有出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揮手,帶著五六個幫閒殺氣沖沖地奔樓上來了。張朗、李衛和李炎的幾個衛士堵在樓梯口,乒乒乓乓地一陣亂鬥,圓頭少年和幾個幫閒鼻青眼腫、抱頭鼠竄。
張餚勃然大怒,丟開舞姬,**辣地追了上來,看著此人身材不高貌不起眼,手上功夫卻甚是了得,張朗、李衛和幾個侍衛一時竟未能攔得住他。張餚衝到樓上,抄起一把椅子向李炎這邊就砸了過來,他這是一招虛招,藉以檢視誰是眾人的頭,果然飛椅劈空而來的時候,包括楊昊在內,眾人都忙著保護李炎。張餚嘴角微微一挑,一個箭步竄到了李炎面前,伸手來鎖他的咽喉。
張餚看的清楚,張朗、李衛幾個人功夫都不錯,若是正面跟他們對打,自己未必佔得了便宜。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住李炎這個領頭人,不怕他們不服。他的算盤打的雖然精,但是卻忽略了一件事,李炎手上功夫也不錯,而且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功夫更好的。
李炎側身一讓,輕鬆地躲開了他這一抓,回拳擊在他的腋下,張餚蹬蹬倒退三四步才站穩身體,臉色驟然變的紫紅。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張餚吃了一個暗虧,卻也摸清了李炎的武功路數,他是會點武功,但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張餚怪叫一聲,雙手忽然變幻成蛇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嘴裡噝噝有聲。李炎從未見過這麼怪異的武功,一時有些詫異。張餚看準時機,探手向李炎的咽喉啄去。這又是虛晃一招,他的真實用意是要抓李炎的陰襠。
李炎果然上當,左手迴護前胸,右手的描金象牙扇當做短棒向張餚的手腕砸去,如此一來下身空蕩頓顯。張餚嘴角一歪,眼中暴射出陰冷的詭笑。他的手閃電般探向了李炎的陰襠。
“砰!”地一聲悶響。楊昊驟然踢出一腳,張餚悶哼一聲,如布口袋一般摔出去一丈多遠,手捂著左肋,竟爬不起身來。張朗、李衛衝上來按住了他,手上用力稍粗,張餚禁不住“啊”地一聲慘叫起來。
“他肋骨斷了,放他走吧。”
目送圓頭少年抬走張餚,楊昊轉身對李炎說道:“炎兄,此地不可久留,還是儘快回船上去。”
李炎默默地點點頭,眾人正要出門時,一個青衣少年輕步而來,說道:“張鷺手握淮南兵權,諸位還是連夜離開揚州為妙。”說完便混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
潤州,浙西觀察使署。
寫了一夜奏摺的浙西觀察使李德裕早飯也沒吃,就到公事房後面的小臥房裡睡下了,畢竟是五十一歲的人了,幹這種通宵活有些頂不住。他剛剛躺下被窩還沒焐熱,掌書記邱明喻就心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邱明喻三十出頭,長的高高瘦瘦,是李德裕最信得過的門生兼幕賓。幾天前,他奉命為李德裕起草了一份沿江緝捕盜匪的方略,呈遞給李德裕後捱了一頓責罵,說他這方略完全是閉門造車,不切實際。邱明喻一百個不服氣,當面就跟李德裕論爭起來。
李德裕不跟他爭,而是讓他到沿江各水師營寨跑一圈,瞭解瞭解實情,回來再談那份方略的對錯。按時間推算,邱明喻此刻還應該在水師營中,不知為何卻提前跑了回來。
“恩師,水軍巡江營在江面上和淮南水師槓上啦。”
“哦——”李德裕一躍而起,急忙地問:“這次又是因為何事?”一邊忙著找鞋子,說了也奇怪,臨睡之前自己明明就把厚底布靴放在床前,怎麼就少了一隻呢。於是這位大和七年就曾入朝為相的觀察使大人,就跪在地上找起了自己的靴子。
“這一次錯不在咱們,昨晚學生隨水師小船巡江時,發現有艘船從揚州方向匆匆而來,後面有淮南水師十幾艘艨艟在追,過了江心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