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家之命?”
陽山道:“是太子爺讓我乾的,我想一個人也幹不了,就找二哥幫忙了。”
楊昊又追問道:“太子爺為何要救她二人?東宮今年才十幾歲,跟李孝本大人應該並無交情啊。”
羊弘揚道:“此事說來話長,李孝本大人因去年宮變被閹黨所害。一家老小全部刺配神策右軍為奴,兩位小姐更是被罰做營妓。幸好得陛下天恩,將她二人接入宮中居住,不料此事竟引起拾遺魏謨大人的誤會,老人家誤認為陛下貪戀女色,幾次當面諫諍。陛下不得已只得將她二人送出宮去。仇士良的黨羽將她二人販賣到麟州的八大巷,後又被遊利達買到百花宮為妓。東宮聞之此事傷痛不已,便命我二人設法營救,先安排我到麟州就近探聽訊息,然後又派三弟帶宮中禁衛前來救人。天可憐見,竟讓我二人得手。”
陽山驚愕地問羊弘揚道:“什麼?你到麟州是太子爺安排的,那你為何不跟我講呢,還要我幾次在太子爺面前為你求情。”
羊弘揚紅著臉道:“三弟,我給你賠罪了。是太子爺怕你嘴快給說出去了,所以才沒讓我告訴你實情。”
楊昊聞聽這話默默頷首,暗中想:“都說太子少不更事、遊樂無度,頗被人詬病。可如此看他竟是有膽識、有謀略更有一顆仁慈之心的好儲君,看來外面那些傳言是有人編出來惡意中傷他的。”
陽山喝了點酒,臉紅撲撲的,對楊昊說道:“小弟有份大禮送給大哥,不知大哥願不願意去拿。”
楊昊一笑:“你是想讓我攻打遊利達?”
陽山道:“那個馬匪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在小長安設了一座騾馬市,把搶奪來的女子和男童當做牲口一樣買賣,如此做派簡直傷天害理嘛!這種人要不興兵剿滅,枉活為人了。”
羊弘揚笑道:“你又來了,你是不是想從大哥這借兵去端了他的窩啊?”
陽山聽了這話更來勁了,捋起胳膊叫道:“大哥若是肯借我五百兵馬,我立即就去端了他!”
楊昊看著虎背熊腰卻又一臉稚氣的陽山不禁一笑,撫摸著他結實的背說道:“不滿二位老弟,哥哥正想出兵去剿他,只是一時不知深淺,沒敢動手罷了。”
楊昊這話不是隨口說的應景的話。軍墾的方略即使今冬能順利實施,真正能見到效果也是一年後的事了。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今冬怎麼辦?明春又怎麼辦?上萬人的過冬糧食從哪裡來?!
楊昊原本打算向王仁通這樣的豐州大戶再借貸些銀糧度日,但是除了王仁通答應借三萬兩銀子外,其他的大戶一家也不肯鬆口。沒辦法楊昊只能把目光轉向散落在豐州周邊大大小小的鬼城上,就像孟博昌年中做的那樣,從狼嘴裡搶食。但這些鬼城吃了幾次虧過後,也都變的精了,他們結盟聯保,共同進退。牽一髮而動全身,讓楊昊不得不多一份顧忌。
此外楊昊還有一層計較,鬼城之民雖無大唐戶籍,到底原來都是大唐百姓,他們平日是做一些劫掠行商的無本買賣的,但大部分**部分時間還是靠耕種放牧、經營手工業度日。不問青紅皂白一律絞殺,自己確實有些不忍心。
就在自己左右為難的時候,昊天商社的大掌櫃吳成龍突然到了豐安,他此行的目的是促請楊昊出兵剿滅遊利達等活躍在河中一帶的馬匪。
豐州、勝州、振武軍等邊鎮每年都要從河東和關中購買數十萬石糧食。這筆生意孟瑤的昊天商社要佔四成五,並且近三年每年都在提高,運送這麼大批糧食到邊鎮既辛苦又危險,綏州往北數百里地盜賊出沒,就是重兵押送的軍糧有時都難免被搶,更不用說商社的糧食了。
為了保證糧食運輸安全,昊天商社不僅供養了一支龐大的護商隊,每年還要重金打點沿途州縣軍鎮官員。即便如此,每年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