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舫表情逼真又翻來覆去,還差點揮拳打到於薄海臉上。
“好啦……”爾後,她又抓著他的手,楚楚可憐地求饒著,“學長,我給你就是了……你不要生氣!”
手被她抓著,於薄海想走也不是,就這麼看著齊妃舫在夢裡演戲。
她又喊:“小杜,我最愛你了,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下一出新戲又上映。
“妃舫!妃舫!醒醒!”於薄海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齊妃舫立刻清醒,“不都說給你了,還打我做什麼?”一時間還無法擺脫惡夢,她看也不看眼前是誰就破口罵道。
於薄海握住她的下巴,“看清我是誰?”
渾飩的腦袋有了思考的時間,過了好一會兒,齊妃舫甜甜一笑,“薄海嘛!咦?你怎麼在我房裡?”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你怎麼在我房裡?”
“你醉倒了,我送你回來,本來要離開了,卻看見你在作夢,表情還挺痛苦的,所以叫醒你,”他輕輕地笑,神情未變,“沒打擾你的好夢吧?”
齊妃舫真是無限感激,“好在你把我叫醒,真是恐怖的夢。”
夢見學長無情追稿的方式已夠傷身,又夢見背叛她的小杜居然跑到澳洲去逍遙,她更是傷心欲絕。
“真的是”恐怖“的夢?”他口氣酸酸地,連自己也沒注意到。
齊妃舫輕呼口氣,擺擺手,一副你不會了解的表情,“拜託,真的是惡夢,你就不知道——”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些什麼,齊妃舫趕緊住口。
“兩個男人同時出現在你夢裡是惡夢?說來聽聽。”既然她想說,他倒想聽聽她如何掰劇情。
縱使不見於薄海有生氣的表情,不過憑她的直覺,聽他那過分低沉像是在忍耐的聲音,八成是兩人對這個夢的見解不一。
“喔!我在臺灣是個劇團演員,學長、小杜是我的團友,剛剛是夢見與他們演對手戲,欠學長一千萬,被小杜倒會兩千萬。”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妃舫七秒說書。
寫小說的什麼都不會,掰故事一流。
臉上堆著無辜的笑容,“是真的。”又補上一句。
真是自己小題大作?
罷了,她都睡眼惺鬆了,再問下去,怕是也沒結果,他也於心不忍。
“晚了,早點睡吧!”語畢,他準備離開。
端坐在床上,齊妃舫喊住他,“薄海,我真的是劇團的演員啦!”她又強調一次,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
於薄海唇瓣揚起,點點頭,表示他聽見了。
等到人離開房間,齊妃舫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為了外人多作解釋,這樣的舉動實在跟她平常很不一樣。
“怎麼會這樣?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那麼怕他不相信呢?”她喃喃反問自己。
但久久也不見自己有答案,於是她不想了。
再三天就是截稿日期。
為免又夢見學長陰魂不散,她努力爬起來,由行李箱拿出計算機來,開始絞腦汁。
新加坡什麼沒有,豔陽最多,多到讓人閃避不了,這是眾所皆知。
這天早上,將稿子完成三分之一,頗有成就感的齊妃舫穿著露背連身黑色泳衣,出現在飯店的泳池畔,果不其然,她清秀的臉蛋、姣好的身材果真為她吸引不少目光。
既然是天賦,怎能不展現出來呢?加上這件泳衣可是她去年就準備好在今年大放異彩的說。
小杜不懂欣賞她,學長也不愛她的火辣穿著,來到新加坡,她更要好好秀秀她的天賦。
瞧瞧,有這麼多雙眼睛的陪襯,她備感愉快,接著又在泳池畔遇上於薄海,更教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