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舫,我愛你。”於薄海又說一次。
任何女人在這時,應被是感動地落淚,並含著猶如向日葵般的笑容響應才是,但她齊妃舫不是那種女人。
她算是保住了短暫的戀情,但為何她卻覺得沉重得想逃開?
然後,她真的是逃開了,推開於薄海,逃入浴室裡。
“我愛你”這句話,真的太沉重了。
第六章
自從那天之後,原本事必躬親的於薄海嚴然變成無事一身輕的上司,忙著纏齊妃舫一天的時間裡,齊妃舫幾乎都可以見到他在自己面前晃。她看電視,他靜靜看書;
她出房間,他亦步亦趨;她睡覺,他說不介意和她同張床。
其實齊妃舫原本有打算提早回臺灣,因為帶來的錢不夠了,跟桑佾群借,他竟拒絕她,那她致電回臺求助,總行了吧?
沒想到應該巴不得她回去的總編卻說:“好好把假期玩完才可以回來。”
這是什麼情況啊?好象全世界都倒向於薄海那邊了。
好吧,跟他畫清界限也可以的,但於薄海卻將兩人的事情渲染到讓整個碧海的人無不曉,就連客人看見他們同進同出,也是帶著祝福的笑容。
太、太、太過分了!
“這是我的床。”她努力宣示所有權。
於薄海偷親她的嘴,“我是你男朋友。”
好好利用“男朋友”這個身分讓妃舫愛上自己才是他該做的事,想太多隻會庸人自擾。反正他非妃舫不可了,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這位仁兄真是懂得利用這個身分,齊妃舫挑著眉看他躺得心安理得。老闆不在,他最大嘛!
哼了聲,齊妃舫決定眼不見為淨,側過身睡。
怎知於薄海還不放過她,慢慢靠近她,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頸於後。
齊妃舫敏感地回頭,“你做——”
於薄海乘機纏上她的唇。
好幾日都只能偷一、兩個吻,這次要好好滿足自己連日來的相思。
兩舌相觸,於薄海溫柔,齊妃舫微慍,咬了他的唇。
血腥的味道令於落海退開。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樣。”她裝樣子威嚇。
於薄海故意痞痞地說:“我還真希望你對我怎麼樣呢!”
“於薄海!”很少動怒的齊妃舫這回也按捺不住脾氣了。
神情一斂,收了玩笑,於薄海正色道:“你很怕別人對你認真,是嗎?”
齊妃舫眉頭一皺,下顎縮了縮。
“我說對了?”
齊妃舫欲別開頭,卻讓他扳正臉蛋,非看著他不可。
“沒錯,你表現出一副想談戀愛的渴望,但內心卻是別人一認真,就狠心端開人家那種型的。妃舫,你在怕什麼?怕我說的甜言蜜語無法兌現?還是怕自己愛我太多,失去自我?告訴我好嗎?”他柔聲地試著開導。
齊妃舫的表情由冷轉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別當自己是心理醫師了,我心理又沒病。”這傢伙怎麼老是能看透她的心,是裝了X光嗎?
“妃舫,我雖不夠了解你,但你不能否認閱人無數的我看不穿你。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
於薄海感覺得出,縱使她的外表看上去沒什麼,但眼神騙不了人,當自己說愛她的時候,她的眸子竟是閃著驚駭與無措。
見無法讓他停止逼問,齊妃舫眨了眨秋水明眸,長長的睫毛、粉嫩的紅唇似在挑逗。
她纖弱無骨的身休挨近了他,嬌嬌地低語:“這麼長的夜,你都要跟我耗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嗎?”
秋波頻傳,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有意避開話題。
於薄海伸手也不容氣地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