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那侯爺還不肯徹底滅了隆清世子,卻帶著他上京來了,你看,我是治他漠視君令呢,還是懋賞他為朕留了個親戚呢?”
他的話好像情人低語,撩撥著熱意,卻吐露著狠,我的心,一沉再沉。
徹底絕望!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我渾身無力的癱軟,卻被他輕易的抱在懷裡。
“乖,來,寫封信給你家夫君,讓他放棄你,讓大家都能各取所需,我家靜兒那麼聰明,你知道怎麼讓卓驍死心,對不對?”
我沉默,渾身如同置身在數九寒天裡,瑟瑟抖動起來。
殷楚雷卻抱起了我,將頭垂下來,尋找到我的唇,毫不客氣吻了下來。
那吻,強勢而張揚,暴戾而繾綣,帶著久久的渴望,吸吮,舔舐,更想要長驅直入,毫不滿足。
我立刻掙扎起來,卻被大手牢牢固定住我的腦袋和身體,我這副身軀和他那副,簡直天差地別,哪裡逃脫的了。
我一發橫,對著他探進來的舌頭就咬!
一股子鐵鏽味立刻充斥了我的口腔!
殷楚雷恨恨眄著我,唇沾染了一抹血而顯得更加魔魅危險,他那驟然聚集起凝滯天地的氣勢舖漫開來,張揚肆意:“靜兒,你最好記住,你以後就是朕的人,朕要得到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我冷笑:“我可以寫信,但是你休想得到我,沒有什麼人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而天地倒轉,山河崔嵬!”
殷楚雷怒視著我,俾睨冷笑:“這天下,已盡在我手,還有什麼,朕得不到?你就在我這裡,你逃得掉麼?”
我無視他牢固鉗制著我的腰而傳來的疼痛,冷淡而疏離地道:“陛下,天下,沒有永遠一家的天下,老百姓要你作皇帝,你就做,你不好,天下不會是你的,我是你手下的禁臠,但是我的心自由的很,就好像你踩著的,依然是地而不是天,你是這天下的帝皇,但不是我的,我,永遠不會臣服於你!”
腰間更加的劇痛,淚,就在眼眶打轉,可是我一直努力不讓它流落,我不想在這個君王面前流露出哪怕是一丁點的柔弱!
殷楚雷死死盯著我,那種吞狼噬虎的力量佔盡天地威儀,可是就在數秒之後,他卻將手托起我的下巴,微微笑了:“很好,靜兒果然不是京裡那逆來順受的假樣子,這小脾氣,朕喜歡,不過可不要在人前如此,到時候,朕可保不住你小命,連帶可是要死不少人的!”
他用手,將我眼眶裡的淚抹了,高聲道:“來人!”
立刻有侍女閃了出來:“帶夫人下去洗漱,好生看護著!”
我從謁金好不容易逃脫殷楚雷的控制,兜了一大圈,居然又回來了,依然掌控在了這個帝王手裡。
我還是寫了信,我真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這樣的條件下,告訴卓驍我真實的身份。
我說,我不是裴千靜,我是想想,我是一個前世孤寂的野鬼,只是一個陰差陽錯的機會來到這裡的局外人。
我說,我所為的,是完成一個痴情女對我的囑託,其實我從來,就是一個旁觀者。
我說,在我的世界裡,女人更實際,更現實,最愛的,是自己,所以我更喜歡擁有無上權力的帝王,那是我可以活下去最好的保障,而寒羽,你有你更多的職責,更多的未來。
圖畫功名,四海揚威,丹青史書,永世流芳!
一筆一筆,都是血淚,我寫完一張薄薄的紙,耗去的,是我一生的力量。
我將信交給殷楚雷的時候,他倒是滿不在乎的大手一揮,交待人送走。
看送信人走遠,消失在漠漠遠山巍巍城防的大門外,我有種心被抽空了的寒涼。
“靜兒,回去了,這風口大,你身子弱,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