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熱心之人。”夜叉笑容更盛,這個人挑起了他極大的興趣,他很願意陪他玩玩,“那麼,你想怎麼做呢?”今夜月色極佳,在夜叉臉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顯得那人更加詭異。
房中,月色入戶,樹影斑駁。
梓淵依舊懶散地坐在榻上,隨口答道:“只需將你從他體內引出,殺之便可。”很輕鬆的口吻,像在談論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
現在夜叉在顧之森體內,與他合為一體,死生一線,同呼吸共命運。只有將夜叉引出,才能脫離這種關係,才可以救他一命。
夜叉的笑容消失了一霎,面露猙獰,但很快又笑起來,“做得到的話,就來試試。”
話音剛落一道紅光便如同利劍般直衝梓淵刺去,梓淵一躍而起躲過夜叉的攻擊,又一甩衣袖,一道紫光射向夜叉。夜叉出手抵擋,紫光紅光相遇,瞬間炸開,照的房間如同白晝般明亮。
夜叉讚道:“梓淵果然好身手。但是……”夜叉看向梓淵的手腕,一身紫衣的梓淵卻在左手大拇指上套著一個白玉扳指,十分搶眼,“只要毀去那個扳指,你就會法力盡失。”
沒想到夜叉會知道這麼多,連這扳指的事都知道,這的確是他力量的源泉,是他的命脈,是他身份的象徵。失了扳指,他不過是個平凡的紫貂小妖。
梓淵蹙了蹙眉但很快恢復鎮靜,傲氣的說:“沒錯,這白玉扳指是守護者的象徵,也是守護者法力的來源。”這扳指如此珍貴任何人都碰不得,若有人想打它主意,他必將除之。
所以他看著夜叉不由更加心生厭惡,“此等聖物怎能容你玷汙!”掏出自己的寶劍,快速揮向他。夜叉看著他,就站在原地也不躲閃,滿臉笑容昭示著他的運籌帷幄。
劍,在離他脖子一寸處停下來,梓淵看著他,卻無法再砍下一分。
“怎麼?不動手麼?”夜叉笑著,他早就知道梓淵不可能在這時下手,他終歸是半個神仙,神心善良,他不可能不顧及那人的性命。
梓淵沒有回答,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夜叉見狀笑出了聲,“哈哈!你是不會出手的。我就是他,殺了我,他也活不成。”
梓淵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們就這樣站著,相顧無言。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兩人死死的看著對方,誰也不敢鬆懈。
當黑暗漸退天色漸明時,梓淵收了劍,“天亮了,你可以滾了。”
夜叉望望天空看看天色,對梓淵笑得妖異,“今晚再見。”森林的守護者,希望今夜,會是個更加愉快的夜晚。夜叉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比劃了個飛吻。
說完他昏了過去,梓淵沒有扶他,任憑他倒在地上。他的指甲慢慢變短,頭髮漸漸變黑,終於變回了早上的顧之森。
麻煩將至。梓淵皺著眉頭,心中想到。
清晨是最冷的時候,即使是夏天也很容易著涼,但他看著顧之森,任憑他睡在地上。
☆、四、相顧
顧之森醒來時正躺在地上,天已大亮,屋外鳥語花香,一片明媚。陽光照在他臉上,暖暖的感覺很舒服。
眯起眼環顧四周,這不是他昨晚睡下的房間,裝飾完全不一樣。牆的角落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擺滿了各式典籍。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文房四寶上。桌上還有一把古琴,鮮少人問津的樣子,都落了一層灰。
剛起身就看見梓淵坐在一旁的紫檀木的桌邊,悠閒地喝著一杯茗茶。他永遠是這般不急不緩的調子,悠哉遊哉,慢慢的耗著每一天。
梓淵淡淡道:“你醒了。”
顧之森站起來,手扶著頭揉起太陽穴,在地上睡著,現在自然是背痛頭痛,“我怎麼睡在這裡?”自己睡下時明明是在客房,怎麼過了一夜就睡到他房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