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雙生之體,比血濃於水的情感更加強烈,這區區十四年的不見,難道還能分化我們的相通心意?”既然是被猜出了,那妖孽男子反倒是一臉無聊把玩著自己纖長的手指,若無其事用指腹摸著那嫩滑如玉石般的指甲,那水甲泛著的水嫩嫩粉色看起來格外誘人。
“這可不一定,雖然我們之間的手足之情遠遠超越其餘人,而且由於這雙生之體,我們更是一體,但是,凡事都會有個例外,這是世間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俊美男子淡然瞄了他一眼,手指彎曲,沒有規律敲打著桌面,發出由桌底傳來的細小顫聲。
如他那,現在有些亂的心情。
“是啊,就連我也沒有想到,才剛剛涉世回境,就看見你這看起來沉穩而城府極深的傢伙為那個叫做御輕狂的俊俏少年郎而迷了心,失了神。”就因為他們的雙生之體,那陰柔到了極致的男子才能說出這樣毫無顧忌的話語,絲毫不怕惹怒這個看起來溫畜無害卻心計之深令我恐懼的一尊魔神。
御輕狂!聽到他提起到這個逐步塵封在記憶枯葉中的名字,那人音容笑貌再次浮現。
她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狂傲瀟灑,她調戲良家婦女美男所展現出來的痞子模樣,她關愛心疼別人時候的體貼細膩,她為了自己在意的人用盡生命去搏的那種至死不休堅毅的目光……就猶如一座巨山般壓著他的心底,他無法喘氣,御輕狂這個逐步模糊的形象忽地鮮明高漲起來,竟是隱隱牽動著他心裡的情思。
他的心裡,愈發揪心起來,那就像是一種凌遲的感覺。
兩人既為雙生之體,對於對方的感覺自然靈敏,而從俊美男子內心傳來的翻江倒海,妖孽般的男子也是感受了一半,雖然比起那身臨其境還是有些差距,但也是影響了他一部分的情緒。
但是那驟然從被強迫封住的記憶湧出來的情思,竟然是這番的刻苦銘心,以一種無法抵擋,攻無不克的銳利勢態進攻心底最為柔軟的那一個角落,令得向來對情愛不屑的他,現在居然也產生了一種心痛想要一頭撞死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心被人用刀一寸寸割開,那血在無處蔓延著,雖然真實情況並不如此險惡,但精神上的攻擊遠勝於人身的傷害。
屋內兩人陷入了一種痛不欲生的情緒,或許是感染了,就連那心境已經恢復清明的輕狂也不由得受到了影響。她皺著眉不語,一隻手已經撫上了那心口的位置,抬眼,將手微微一按,掌心頓時湧出一陣看不見無形的氣,無聲無息進入胸口,將她內心莫名的心痛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面對未知危險的敵人,從來就不需要這種詭異的感覺!就算是存在了,她也會毫不留情將這絲彌留在心間的留戀給轟得粉碎,她決不允許自己出現這種心疼敵人的感覺。這樣對自己日後發展,是絕對不好的。斬草要除根,這是世人經過無數戰爭中所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而她,也不例外。
“停下!”妖孽般的男子自從心底湧起那股永無止盡的思念之後,他就再也無法維持之前那種施施然而置身事外的心態了,此刻他更是驚愕瞪大了那雙清水洗滌過略有清媚的瞳孔,那絲痛苦之色再也無法隱藏,就那樣猶如狂風暴雨般爆發開來。
“砰!”擺設在身旁的傢俱被妖孽男子暴怒的氣息給瞬間轟成了粉碎,就算是他本人連手指頭都沒動過一根,這些傢俱仍是以他為中心而爆裂開來,這種奇異的能力要是輕狂看見了,估計也會驚掉下巴。
雖然一定的境界高手能做到以強大的氣勢將物體轟成粉碎,但是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範圍,而不像此人一樣,將整個房間,連帶臥室的傢俱都被他給轟得不成模樣。
“快停下!”妖孽般的男子捂著胸口,牙齒緊緊咬著殷紅的唇瓣,似乎只要再那麼的一用力,就能夠把唇咬破,鮮血飛濺。然而此時他的眼眸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