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聽到轟的一聲,無數木塊、琉璃瓦片簌簌而下,緊接著只覺得眼前一亮,下意識抬頭,居然能看到頭頂的藍天白雲,原來整個紫霄宮的房頂已經被射得千瘡百孔。
剛剛張三豐身處局中,再加上事發突然,異變一個接一個,讓他也來不及思考,後來冷眼旁觀,立馬想到了可以從大殿頂端破局。
忽然一個重物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黃木道人,此時的他滿身都是血洞,顯然已被萬劍穿心。
「咯……咯……」黃木道人喉嚨裡發出模糊的聲音,顯然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嘴一張,血就止不住湧出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咽氣時滿眼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鬧了這麼大動靜,在外圍巡邏的弟子也趕來撞開了門窗,整個房間再次恢復了光明。
一干弟子紛紛跑去照顧受傷的眾人,宋青書則來到張三豐身邊,一探他的脈息,察覺到他的真氣似有似無,不由驚道:「怎麼回事?」
宋遠橋說道:「中了悲酥清風。」
宋青書霍然轉向一旁的李青蘿,手一攤:「解藥!」
李青蘿咬了咬嘴唇,終究掙扎著從懷中摸出一瓶解藥扔給了他。
注意到她嘴角的血跡,宋青書眉頭微皺,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先拿出解藥替張三豐和眾人解了毒。
「太師父,你的傷勢如何?」宋青書回到張三豐身邊問道。
張三豐體內真氣流轉了一遍,答道:「皮外傷,休息一兩個月就好了,去看看馬真和天虛。」說著顫顫巍巍起來,在宋青書的攙扶下來到了兩人的屍體旁。
「沒想到他們一派宗師,卻這樣死在宵小之手。」張三豐在兩人邊上蹲了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將兩位好好安葬,問問他們弟子的意思,看他們是願意葬在武當山還是回各自觀裡。」
「是。」身旁的俞蓮舟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跑去和上清觀、玉清觀弟子商議去了。
就在這時,忽然異變陡升,原本斷氣了的天虛道人忽然睜開眼,一掌往張三豐小腹打了過去。
「太師父!」
這下變故誰也沒有料到,哪怕宋青書倉促之間哪裡來得及施救,只能眼睜睜看著天虛一掌按在了張三豐小腹之上。
天虛道人臉上閃過一絲獰笑,忽然間臉上笑容僵住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一掌似乎打在了一團棉花上,自己勁力如泥牛入海。
宋青書趁機架開他的手,一掌將其打飛到一旁的柱子上。
「這……這怎麼可能!」天虛道人一臉不可置信,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必殺一擊居然沒有效果。
張三豐長嘆一聲:「當年我被剛相這般偷襲,又豈會重蹈覆轍。」
宋青書看得目瞪口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自己易地而處,恐怕都要受重傷。
天虛道人搖頭道:「不可能,難道你隨時隨地都這樣布滿真氣防備著?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只不過之前已經對你有所懷疑了。」張三豐答道。
「我哪裡露出了破綻?」天虛道人一怔。
張三豐望了望四周的窗戶還有頂上的油燈,答道:「紫霄宮雖然算不上多麼守衛森嚴,卻也是我們武當派的聖地,外人想做手腳也不容易,更別提在門窗安裝木板這樣的機關了,想來是內部出了叛徒。四觀之中唯有你們上清觀來得最早,而且之前自告奮勇幫忙佈置大典會場,想來就是那個時候動的手腳。」
天虛道人露出一絲慘笑:「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命啊。」旋即忽然惡狠狠地瞪著李青蘿:「不過要不是這個賤婦從中作梗,武當上上下下已經完了!」
李青蘿臉色一白:「一開始不是計劃請張真人到幽靈山莊做客麼?然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