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還說什麼要錢來幫他上下打點,擺明了就是要坑害他。要不然,又怎麼可能還會在暗中偷拍下來錄影?一旦曝光了,譚先翁整個人就完了。這年頭,誰敢說自己兩袖清風,一點兒把柄都沒有?只要讓紀委給盯上了,遲早得露出馬腳來。
我本真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譚先翁的心都涼了半截。
最開始,譚先翁還是很看好陸一鳴的。在北江省,陸一鳴根深蒂固的,勢力龐大,支脈很廣。可竇建邦呢?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在竇建邦剛剛當上省委書記的時候,幾乎是完全都被陸一鳴架空了。這樣子,想要搞翻了竇建邦,實在是太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結果呢?
一次,一次……明明是十拿九穩的,都讓竇建邦有驚無險地避過去了。竇建邦是個很固執的人,上班、下班,從來不跟人單獨接觸。從上班的第一天起,就穿著洗得泛白的中山裝,現在也是一樣。不涉獵黃賭毒,唯一的嗜好就是喝兩杯。可人家,也是在家中喝,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扳倒他,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譚先翁沒有法子,只能是靜靜地等待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一點點地失去了耐心。
有幾次,他暗中跟陸一鳴透了話,什麼時候能把竇建邦給扳倒了?陸一鳴都是跟他說,不要急,不要急,再等等,再等等。還要等多久?再過幾年,他就到退居二線的年齡了。等到那時候,再當上省長也沒什麼用了。屁股還沒等坐熱乎呢,就下臺了,著實是不甘心。
現在,他讓陸一鳴給賣了,他還樂顛顛地幫人家數錢呢。
幹什麼?這是把他當猴子耍了呀。
譚先翁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就算是魚死了,他也得拼個網破。說什麼也不能讓陸一鳴,這麼安逸了。當然了,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要調查清楚錄影的事情,怎麼會跑到伍尚魁手中的。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譚先翁坐著的姿勢,就沒有改變過。
終於,敲門聲傳來了,伍尚魁和霍青走了進來。陸遜沒有跟進來,他潛伏在了外面。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他能夠在第一時間通知霍青。這就是兄弟,彼此配合很默契。還有,陸遜現在已經隱隱有突破的跡象了,等會兒說什麼也得跟霍青說一說。
“哈哈,尚奎,你可來晚了。”譚先翁大笑著,彷彿是根本就沒有發生皇冠俱樂部的事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伍尚魁是老朋友呢。
要是擱在以往,譚先翁這樣叫一聲“尚奎”,還不把伍尚魁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不可。可現在不一樣了,譚先翁有把柄在他的手中,他是爺兒!
伍尚魁笑道:“譚廳長……”
“嗨,咱們這是私下裡的聚會,還叫什麼譚廳長?你就叫我一聲老譚,或者是譚老哥都行。”
“行,那我就叫你譚爺吧?”
伍尚魁還是表現得很謙虛,和霍青坐了下來,笑道:“譚爺弄了這麼多的酒菜,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譚先翁大笑道:“哈哈,咱們自己人,還那麼客套幹什麼?來,先喝著。”
伍尚魁看了眼霍青,霍青抓起筷子,就大口地吞吃著,還真有些餓了。這傢伙,難道就不怕中毒?伍尚魁見霍青這般摸樣,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大不了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咚咚!伍尚魁幹了一杯,讚道:“好酒!譚爺,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要不然,我的心裡老像是藏了什麼事兒似的,不舒服。”
“我還能有什麼事?就是想問問,那個錄影影片……你是在哪兒弄來的?”
“這個……”伍尚魁有些猶豫。
“是我給伍哥的。”
霍青還在埋頭吃著東西,嘴巴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