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可能一支瞞下去。你們留下的迷香,分量根本不足,不可能讓你完全失去神智,而且以你的性情,如果是有人強行綁架你,哪怕只有一口氣,你也不會屈服,但是現場卻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由此表明,甘姑娘離開,至少不是被強迫……!”
甘玉嬌蹙起柳眉,顯然沒有想到楚歡竟然已經對此事十分清楚。
“但是現場卻留下了姑娘的佩刀,這並非姑娘不小心落下,而是有意留下,目的想必是告訴楚督,無論你是如何離開,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楚督能夠體諒姑娘。”祁宏輕聲道:“姑娘突然改變主意,必然是因為有人找到姑娘,用一個姑娘不得不離開的理由說服了姑娘,至若是誰找到了姑娘,又是什麼理由,楚督不會強求姑娘告知,因為如果可以說,姑娘就已經告知了楚督,楚督從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甘玉嬌輕嘆一聲,道:“祁統領,謝謝你們能夠如此體諒,有些事情,楚督遲早都會知道,但是並不是現在。”頓了頓,問道:“楚大人讓你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送這把刀吧?”
“楚督希望姑娘能幫一個忙。”祁宏壓低聲音:“這對楚督很重要,楚督相信姑娘一定會出手相助!”
甘玉嬌一怔,見到祁宏神情凝重,知道事情必然不一般。
……
……
迎親的天山官員次日一大早就醒來,昨晚黃玉譚等一干賀州官員連續不斷地敬酒,雖然雙方都知道是場面上的事情,卻又不能不應酬。
酒宴半夜方散,這名天山官員的酒量雖然不差,但最後還是迷迷糊糊被扶出了宴席,直接被送到安排的住處歇息。
等到早上醒來,腦中還有一些疼痛,暗想昨夜真是喝了不少酒。
想著如今還在賀州城,這是楚歡的地盤,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沒有見到韓英,更沒有見到裴績,還是早些離開這裡的好。
昨夜倒是下了一場暴雨,不過清晨十分已經停下,出了門來,空氣中飄蕩著雨後的泥土氣息。
他來到館驛這邊,常歡也已經集合了隊伍,等在館驛外面,只等著甘玉嬌上車,便即出發,左等右等,半天不見人出來,天山官員正等的有些不耐煩,便見到一名侍女匆匆過來,常歡已經問道:“甘姑娘在哪裡?是否已經收拾妥當?”
那侍女皺眉道:“常副將,姑娘……姑娘病了,全身無力出虛汗,起不了床……!”
“什麼?”常歡和天山官員同時一愣,常歡本來已經上了馬,此時翻身下馬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昨天不還好好的?”
“是啊,昨晚吃東西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半夜的時候,突然打擺子,然後身子就不舒服,本來要找尋大夫,姑娘說沒什麼大事,早上就可以好,可是現在病情似乎更加重了。”侍女焦急道:“常副將,是不是趕緊找大夫瞧瞧?”
天山官員皺起眉頭,道:“朱督那邊說了,要在正月十五進入鳴沙,今天已經正月初十了,不過五天時間,時間緊得很……!”
常歡立刻顯出不滿之色,道:“盧大人,這個時候,還說什麼時間,到底是姑娘的身體要緊,還是趕路要緊?”翻身上馬,吩咐道:“我現在就去找黃知州,讓他找尋大夫給姑娘看病。”
常歡找到黃玉譚,黃玉譚二話不說,立刻派人找尋了城裡醫術最好的兩名大夫趕到了館驛,更是親自過來探望。
館驛外堂,常歡等人著實著急,那天山的盧大人神色陰晴不定,倒是黃玉譚在旁一直勸說,“兩位不必著急,這也不是誰都能想到的,既然已經這個樣子,我們只能讓甘姑娘接受診治,然後好好養病。這身體是最重要的。”
半天過後,大夫終於過來,常歡心下著急,急忙迎上去詢問病情,大夫神情嚴峻道:“姑娘身體忽冷忽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