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西肅然道:“辭修,此事非同小可,萬不能出了差錯。”
“大人儘管放心,卑職敢以腦袋擔保,絕不會出現任何差錯。”雖然這屋裡只有兩人,但是辭修卻還是湊近到羅定西耳邊,低語幾句,羅定西眉頭舒展開來,含笑道:“原來如此,那本將就放心了。只要那邊真的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必然會重重有賞!”
“大人,卻不知咱們何時出發?”辭修輕聲問道。
羅定西悠然道:“有了那條鷹巢澗,自鷹巢澗出發,只需一天便可以趕到……!”微一沉吟,才壓低聲音道:“辭修,此次行動,只動用咱們自己的禁衛軍,這都是咱們的親信,而且戰鬥力最強,人數嘛……也不用太多,城裡既然只有兩千人馬,咱們有個三四千人馬就已經足以!”
“卑職明白了!”
北山羅定西密謀要從鷹巢澗出奇兵偷襲朔泉之時,賀州的戰事卻是慘烈無比。
第一次攻城,無論是攻方還是守方,都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僅天山軍,一次進攻,就折損了上千人馬,而守城的西關軍,也是折損好幾百將士。
暫作休整之後,朱凌嶽知道不宜給西關軍太多的喘息時間,很快又發動了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進攻,連續四五日,城下屍積如山,賀州城牆也是殘破不堪,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要塌陷,守城的官兵也是遭受了極大地重創。
賀州城的西大門,已經是殘破不堪,天山軍最後一次發起攻擊的時候,終是動用了攻城車,而且攻城車也推進到了城門之下。
朱凌嶽連續幾日沒有打下賀州城,饒是他涵養不差,卻也是頗有些惱怒,他希望自己計程車兵能在血與火之中從獵狗變成群狼可是死傷太重,流血太多,卻也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這是爭霸天下的第一步,如果在這第一場大戰之中便消耗太多,打擊了士氣,他很難想象將如何挺進天下。
他集中了所有的攻城武器,對賀州城發動了一次最為猛烈的攻擊。
幾天打下來,守軍疲倦不堪,但是在韓英的率領下,卻還是以堅強的意志堅挺著。
誰也不知道還能守住賀州城多久。
當鋪天蓋地的天山軍再一次撲過來,守軍也抱著視死如歸的氣勢,拼死抵抗,經過幾天戰鬥,城內的物資已經算不得有多充足,無論是弓箭還是石頭的儲存都已經不多。
天山軍衝到城門之下,利用攻城車拼命衝撞城門,在城門內部,守軍卻是堆砌了厚厚的一層石堆,投石車雖然對城門的破壞力極強,也將城門裝的破爛不堪,可是後面的石堆卻還是阻止了天山軍順利入城,一些勇猛的天山軍從城門的窟窿中穿入進去,然後要爬上石堆,而石堆上面,早已經是密密麻麻等著一群手持長槍的西關軍,當天山軍想要越過石堆衝進城內,上面的長槍早已經是連續不斷地紮下來,奪去一個又一個生命。
從黃昏打到清晨,賀州城從城牆到城頭,到處都是廝殺聲,到處都是刀光槍影,賀州城眼見得就要被攻下來,可是偏偏在搖搖欲墜之中,生生硬挺住,雙方除了死傷眾多的將士,賀州城依然握在西關人的手中,天山軍沒有一兵一卒能夠殺進城中。
旭日初昇,朱凌嶽只能再一次鳴金收兵。
陽光灑射在賀州城內外,橫七豎八的屍首在血泊之中可怖異常,甚至有些人還沒有死透,在死人堆中掙扎著。
朱凌嶽坐在大帳之中,臉色破有些難看,攻城的諸將此時都站在他面前,朱凌嶽掃視眾人一眼,終是沉聲道:“先前你們一個個大言不慚,說什麼朝夕之間便能夠拿下賀州城,本督問你們,現在多少天了?”
眾將都知道朱凌嶽現在的心情一定是糟糕透頂,誰都不敢率先說話,一個個都是低著頭,倒是統領黑風騎的大將侯金剛並沒有參加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