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威脅本王?”齊王更是惱怒,刀鋒往前頂了頂。
“瀛仁,住手!”一聲呵斥傳過來,齊王抬頭,卻見到皇后已經匆匆過來,一怔之間,皇后豐腴的身姿已經快步走上前來,伸手抓住齊王手腕子,將他的手臂拉到一旁。
她見到齊王一副醉態,又瞧見丟在一旁地上的空酒壺,知道齊王定是喝醉,那張充滿美婦人成熟豔美風情的臉龐又是惱怒又是痛心,從齊王手中奪過了大刀。
“母后,你!”
盧存孝卻已經向皇后恭敬行禮:“末將盧存孝,拜見皇后娘娘。”
“盧盧將軍,齊王多喝了幾杯,你不要放在心上。”皇后將大刀送到盧存孝面前,盧存孝雙手接過,收刀回鞘,皇后卻是溫言道:“盧將軍,你軍務在身,先下去忙軍務。”
盧存孝恭聲道:“末將遵命!”起身來,向瀛仁拱了拱手,轉身便走。
齊王見盧存孝離開,轉視皇后,正要開口,卻聽得“啪”的一聲清脆響,皇后一巴掌已經重重打在了齊王的臉上。
齊王一怔,有些發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皇后這一巴掌著實不輕,自小到大,齊王尚未被皇后這般打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母后母后,你你這是做什麼?”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之後,齊王緩過神來。
皇后俏臉含怒,“瀛仁,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你你這是要自尋死路嗎?”
“我!”
“盧存孝是楚歡的部將,你若是殺了他,可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皇后哀怒道:“盧存孝並無不是之處,你濫殺大將,就算是聖上當初殺人,也要找個合理的理由,你現在算什麼?如果楚歡和西北將士知道,你可知道後果?”
齊王捂著半邊臉,冷笑道:“難道楚歡還要殺了我?”
“你殺了沒有任何罪責的大將,就算楚歡顧及情分不會對你怎樣,你覺得西北軍的那些將士會就此善罷甘休?”皇后一臉哀傷,怒其不爭,搖頭道:“若真是那樣,那就算想當一個教書先生,只怕也沒有那個機會了瀛仁,你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抬頭望著天上一輪明月,嘆道:“就你這樣的性情,莫說成就大事,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遲早也要斷送在你自己手中。”
第一七六九章 定武
星垂大地,月照山嶺。
花有別樣紅,人與人不同,這世上,人本是千差萬別,所以才能勾勒出七彩斑斕的世界,性情的不同,也就讓人與人所走的道路有所差別。
齊王在怨天尤人之時,楚歡卻是站在西谷關頭,藉著月光,望向東方。
西北與關內,便是這一道關隘的阻隔,打下了西谷關,可說是真正地將整個西北完全控制在手中,但是如果往東向關內踏出一步,意義就完全不同。
“楚督,裴大將軍已經到了。”身後傳來許邵的聲音。
楚歡雙眉一展,轉過身來,已經聽到裴績的笑聲傳過來:“楚督,可喜可賀,西谷關一戰而下,西北之難,迎刃而解。”
楚歡迎上前去,裴績一身布衣,頭上戴著布帽,只是不似往常行走還需要一根柺杖,乍一看去,倒像個私塾內的教書先生,實在讓人很難想象此人便是數萬西北軍的統軍大將。
“大哥,你可終於到了。”楚歡握著裴績手臂,“我這兩天可是日夜期盼,只恨不得你能飛過來。”
裴績哈哈笑道:“我也想飛過來,不過這般過來,時間倒也剛剛好。”兩人並肩走到關隘牆垛邊上,居高臨下,俯瞰大地,雖然不是深處絕頂山峰,卻也是生出一股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西谷關高大堅固,實在是一道天塹,我一直擔心,如果關隘不在我們手中,西北伺候的道路將何去何從。”裴績撫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