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她了,那麼長時間,她一直聽著!”腦中禁不住浮現皇后那張成熟美豔的臉龐,還有那豐腴飽滿的身段,心中卻是一蕩,隨即覺得這實在有些流氓,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琳琅扭頭看楚歡,見他臉上似笑非笑,她冰雪聰明,如何不知楚歡心思,咬著紅唇,湊近楚歡耳邊,輕聲道:“你這壞東西,是不是是不是又有壞心思?”
“什麼壞心思?”
“你你是不是瞧著皇后漂亮,所以所以對他想入非非?”琳琅媚眼如絲。
楚歡忙道:“這話可不能瞎說,我實在想著晚上如何收拾你,沒有沒有想皇后。”口中這樣說,可是說也奇怪,越說不想皇后,腦中卻還是有皇后的影子在閃動,心中自責:“我怎地如此齷齪,怎地對皇后生出這樣古怪心思?”
楚歡腦中浮現皇后的時候,皇后已經到了齊王所在的後院之中。
這是一間還算得上寬敞的院子,但是院子四周,守衛森嚴,皇后入院之前,守在門外的兵士攔阻,好在跟隨皇后過來的人告知是楚王允許,這才放皇后入內。
院子裡幽靜異常,一處屋內卻是點著燈火,夜風吹拂,撫起皇后腮邊烏髮,皇后抬手將那絲秀髮撩起盤好,這才輕步走進屋內,只見到燈火之下,一張桌子上擺放著幾樣小菜,桌上橫七豎八躺著三四隻酒壺,齊王灜仁此時靠坐在一張椅子上,兩條腿搭在桌面上,交錯搭在一起,不修邊幅,一隻手中握著一隻酒壺,頭上沒有戴冠帽,髮髻蓬鬆凌亂,看上去異常的頹廢。
皇后蹙起柳眉,又是傷心又是無奈,輕喚道:“灜仁!”
灜仁聽到聲音,扭過頭來,卻是醉眼惺忪,雙目似閉非閉,看了皇后一眼,含糊不清道:“怎麼,楚歡楚歡還派還派女人來伺候本王?哈哈哈算他有心,來來本王這裡,陪陪本王喝酒!”
皇后見灜仁如此,又是氣惱又是傷心,快步上前,灜仁見皇后過來,伸出一隻手,便要將皇后抱過來,皇后卻已經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灜仁的臉上,灜仁身體一翻,連人帶椅子都倒在地上,手中的酒壺頓時砸碎。
“他孃的!”齊王大怒,掙扎著爬起來,身體搖搖晃晃,開口便罵:“你這個賤人,不知道不知道本王是誰?你你竟敢對本王對本王無禮!”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皇后面容冷厲,厲聲斥道:“你這個逆子,這副模樣,誰能救得了你?”
皇后一聲厲叱,卻是嚇了齊王一跳,搖搖晃晃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擦了擦眼睛,盯著皇后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失聲道:“母母后!”
“虧你還知道我是你母后。”皇后神情惱怒,可是眼眸中卻滿是悲傷之色,掃了桌上的酒菜,又看向齊王,齊王此時卻已經跪倒在地,聲音依然有些含糊不清:“兒臣兒臣參見母后,母后母后千歲千歲!”
“住口!”皇后厲聲道,齊王嚇了一跳,後面的話頓時縮了回去,皇后四下裡看了看,卻發現不遠處有一隻臉盤,走過去,臉盤裡還有半盤水,似乎是給齊王洗漱之用,只是裡面的水十分乾淨,皇后端起臉盤,走到齊王邊上,也不猶豫,臨頭將一盤冷水從頭澆了下去。
齊王打了個冷顫,叫道:“你你做什麼?”
“你現在清醒一些沒有?”皇后將臉盤放到桌上,憂傷看著狼狽不堪的齊王,齊王本就是衣衫不整,此時一盤水倒下去,更是狼狽不堪,頹喪至極。
齊王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臉上的水漬抹乾,這才抬頭,看著皇后,眼圈頓時泛紅,“母后!”
“起來!”皇后冷著俏臉,在椅子上坐下。
齊王掙扎起身來,被冷水一驚,倒也清醒了幾分,上前兩步,問道:“母后,你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連給你收屍的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