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如此,更是惱怒,厲聲道:“你起來!”
“母后,你答應我,要救我,否則否則兒臣不起來!”齊王只覺得如果還有最後一絲活命的希望,就只能依靠皇后去說服楚歡,除此之外,再無他法,他就如同在大海之中即將溺亡之人,而皇后是最後一塊舢板。
“你瞧瞧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皇后神情悽然,“你不是一直說,自己身上流有最高貴的血液嗎?可是可是你現在和那些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有何區別?身為一個男人,難道你連擔當的勇氣也沒有?就算真的要殺你,你又害怕什麼?”
齊王顫聲道:“兒臣兒臣還這麼年輕,還有還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死在楚歡手中,母后!”
“大好前程?”皇后嘆道:“你這副樣子,又有什麼大好前程?”看著齊王一副膽怯模樣,又是無奈又是傷心。
齊王起身來,握著皇后手腕,道:“母后,我我願意和你一起歸隱山林,從此再也不問世事,母后,你讓你讓楚歡不要殺我,我我從此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皇后掙開齊王的手,轉身便走,齊王絕望道:“母后,你當真不要管我了?我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殺死?”
皇后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閉上眼睛,眼角淚水再次滑落。
楚歡與琳琅一夜溫存,自然是柔情蜜意,本想著次日一早召集手下諸將商議各項事宜,琳琅正在伺候他洗漱,已經聽到外面傳來聲音:“大王,急事稟報!”
楚歡收拾一番,出了門來,卻是祁宏。
祁宏此番護衛皇后到了通州,也就留在了知州府內。
“你來得正好。”楚歡笑道:“本王要召開會議,你去召集大家,就在知州府正堂!”
“大王,恐怕這會議開不成了。”祁宏神情嚴峻,上前來,“裴大將軍已經出了城,往大軍駐營過去,大將軍吩咐我稟報大王,軍裡出了大事。”
“什麼?”楚歡眉頭一緊,吩咐道:“備馬,立刻趕往大營!”
琳琅此時已經出來道:“早點已經準備好了,不吃一些嗎?”
楚歡回頭道:“軍中出了事,我要過去瞧一瞧!”也不多說,匆匆出了門。
到得大營之時,早有兵士入營稟報,裴績領著顧良辰和狼娃子等人出來,楚歡見到幾人神色都是十分凝重,知道定時發生大事,翻身下馬,走上前去,幾人行禮過後,楚歡已經問道:“出了何事?”
“大王隨末將來。”顧良辰臉色凝重,一手按著刀柄,另一隻手握著拳頭,領著楚歡到了大營深處,只見到中間一塊空地已經圍了一群人,顧良辰沉聲道:“都為在這裡做什麼?散開。”
眾人紛紛散開,看到楚歡,俱都行禮。
楚歡走過去一瞧,卻見到地上一排白布,只瞧一眼,便知道白布下面蓋的是屍首,從頭到尾,竟有二十多具。
楚歡臉色一沉,上前去,蹲下身子,抬手掀開一塊白布一角,瞧了一眼,臉色驟變,抬頭問道:“首級呢?”
裴績在旁道:“一共二十三具屍體,都是派出去的遊騎兵,屍首都奪了回來,但是隻搶回了三顆首級!”
“到底發生何事?”楚歡冷著臉。
顧良辰上前來,拱手道:“回稟大王,夷蠻騎兵在邊界一帶燒殺搶掠,我們為了防止他們對百姓繼續殺害,所以派出了數百名遊騎兵,分成幾路,提防夷蠻騎兵掠奪。這二十三人,是其中一隊,他們遭遇到了夷蠻騎兵,對方有兩百多號人,遭遇之後,夷蠻騎兵便追殺我們的弟兄,無奈之下,雙方短兵相見!”
楚歡臉色更是冷厲,顧良辰繼續道:“他們放出了響箭訊號,可是等到我們附近的援兵趕到之時,他們都已經戰死,夷蠻人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