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微微轉過頭去面朝了弟弟,嘶啞著聲音低低說道:&ldo;明早你不要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這混帳,只是和我吵架……&rdo;
此言一出,前半句倒也罷了,可對於這後半句,虞光廷是萬分的不能同意‐‐於是新一輪的戰爭又開始了。
虞幼棠是乾脆的坐不住了,又不肯安穩躺著睡覺,虞光廷只得先是在後方摟著他,後來又將他那上半身側抱在懷裡,兄弟兩個親密無間、怒不可遏。正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刻,房門一開,盛國綱忽然走進來了。
盛國綱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套著深色褲衩,光著兩條結實的長腿,赤腳踏了一雙拖鞋,一瞧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
儘管他從不提及自己的軍人身份,可任何物事到了他的手中和身上,都會立刻染上軍用品的氣息。而此刻他即便穿成了這般模樣,瞧著也並不滑稽狼狽,反而是很像是一名講武堂裡的教官,提前起床預謀著一場緊急集合。
盛國綱看起來是堅硬而有力的,把床上的虞家兄弟越發襯託成了兩隻甜美脆弱的小糖人兒。
虞光廷驚訝的望著他,同時緊緊摟抱了虞幼棠,彷彿摟抱著一張擋箭牌。虞幼棠半閉著眼睛,昏沉中也知道是盛國綱來了,可實在沒有力量再去敷衍對方了。
盛國綱眼看著床上兄弟,腳下穩穩噹噹的走到了床前:&ldo;你們二位還吵著呢?&rdo;
虞光廷垂下眼簾,不說話。虞幼棠很想睜開眼睛說話,可是又沒那個力氣。
盛國綱忽然對著虞家兄弟笑了,因為發現虞嘉棠這兩個兒子其實都稱得上&ldo;尤物&rdo;二字。
尤其是兩個人衣衫凌亂擁在一起的時候,不但身量相仿、面容相似,甚至連裸露出來的玲瓏鎖骨和細嫩手腳,都是同一的雪白纖秀。
盛國綱掃視了矮櫃上的那一片空酒瓶,又在滿室的酒氣中抽鼻子嗅了嗅,心裡立刻有了數。
&ldo;唉呀……&rdo;他笑微微的開了口:&ldo;一家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吵到這個時候?這樣,我來做個和事老,先把你們二位分開;有話等到明日天亮了再講,好不好?&rdo;
說完這話,他公然抬腿上床,伸手從虞光廷懷裡把虞幼棠給託抱出來,靠邊擺放著躺好了。虞幼棠顯然還有話要說,不過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他實在是力不能支,一閉眼睛便陷入了睡眠的深淵。
盛國綱大模大樣的在中間也躺下了,然後扭頭對著虞光廷一笑,耳語般的做出口型:&ldo;小二爺,過來!&rdo;
虞光廷從小到大一直是條糊塗蟲,只對盛國綱生過心思,最後卻是落了個遍體鱗傷的下場。飛快的瞟了盛國綱一眼,他冷冰冰的扭開臉去,心想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嗎?我才沒有那麼賤!
然而盛國綱在經過了短暫的等待後,忽然起身一拍牆壁上的電燈開關,隨即順勢就將虞光廷攬住壓了下去。
房內頓時一片漆黑,虞光廷一言不發的掙扎著,想要衝開盛國綱的禁錮,可盛國綱是個赳赳武夫,輕而易舉的便把他束縛在了臂彎中。
虞光廷急了,壓低聲音質問盛國綱:&ldo;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又纏著我幹什麼?我哥可就躺在旁邊,我看你敢再欺負我?!&rdo;
盛國綱探頭把嘴唇湊到了虞光廷耳邊,放輕聲音答覆道:&ldo;激將法?想讓我把你們兄弟兩個全來一遍?&rdo;
他低低的笑了:&ldo;小二爺,怎麼辦?我不怕這個啊。&rdo;
虞光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