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時碼頭上兩個人?”
關媽媽點頭,
“不說是大小姐在外頭認識的朋友?”
她也不好多問,那樣的二人一看便是街面上的混子,也不知大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武馨安道,
“那二人就是被他給騙了的……”
說罷,將那兩個倒黴蛋兒的事情,略略的講了講,關媽媽聽了直拍大腿,
“那……大小姐怎麼不報給老爺,將他給抓了,關進大牢去?”
武馨安應道,
“我無憑無據,如何能指認他?”
再說了,她認識那兩個混子的事兒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關媽媽乃是自己最親近之人,對自己那是無緣由的包容,可若是武弘文……
以他的敏銳,自然會刨根問底,那自己又怎麼砌詞圓謊?
即便是將事兒給扯圓了,武弘文信不信都還是兩說呢,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關媽媽倒是信了她的話,
“大小姐說的對,無憑無據的,我們也著實不好指認人家的!”
武馨安點點頭,
“即是這船上多了這麼一個人,我們便要更加小心了……”
想了想道,
“馬車上也不用輪著了,就媽媽在上頭守著吧!”
關媽媽點頭,
“換了旁人,老奴也不放心的!”
左右這路都走了大半了,便是要守也守不了多久了!
二人商議過後,關媽媽便睡在了馬車之上,這倒是不惹眼,左右這船上,下人住的底艙有些氣悶,有頭有臉的媽媽們,便有好些都是睡在馬車上的。
官船就這麼一路平穩行駛到鎮江,之後便是轉入長江水道,到了這處是逆流而行,官船行駛緩慢,武馨安冷眼看著那姓周的騙子,騙過了武家上下,越發混的如魚得水了。
最是令她驚異的是,這周茂山不單單同武弘文相談甚歡,被自家老子引為知己,他竟還討得了自家那摳搜祖母的歡心,每日裡邀其到廳中同一家人一起用飯,席間還笑意盈盈的親自為他夾菜。
付老夫人便是對上武弘文也沒有這樣的,惹得武弘文也要玩笑道,
“子山兄如此討家母歡心,不如便拜了家母做個乾兒吧!”
那周茂山卻連連擺手道,
“小可如今未得功名,那配做老夫人的義子,待小可明年科舉考上了功名,再來拜見老夫人吧!”
武弘文聞聽便問道,
“子山兄,即是要參加明年科舉,我在京城也有一二相熟之人,待得子山兄趕赴京城時,我倒是能修書一封,想來能給子山兄一些助力的!”
那周茂山聞言拱手笑道,
“如此倒是要多謝大人了!”
武弘文擺手笑道,
“不過舉手之勞,無需客氣!”
武馨安在一旁見這情形不由心頭一動,
“難道……他在船上對眾人百般討好就是為了這個?”
想來想去卻是不像,以周茂山的本事,騙自己父親這六品的小官有甚麼意思,要科舉不如直接去京城騙人,豈不是更好?
“又或是……他只是單純想搭個管飯的順風船?”
武馨安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對方費這麼大的勁兒是為了甚麼,卻是一路小心翼翼的警惕著那周茂山,就這麼一路到了南京。
南京城乃是太祖定鼎之地,雖說後頭太宗遷都到京師,但到如今這應天一府的繁華亦是絲毫不減,官船靠岸之後,那周茂山便稱是有朋友來迎,便向武弘文告辭,這廂又去拜別了老夫人,付氏很是不捨,親自送出了艙來,一家人目送著他離船上岸,坐上馬車離去,才回轉身來收拾東西預備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