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三小姐見一句惹惱了武馨安,有些後悔,只她在家一向嬌寵慣了,從未向人低三下四過,聞言不由傲氣上來了,一跺腳道,
“有甚麼了不起,走便走!”
說著便氣沖沖往門外走去,武馨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是連連搖頭,
“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
這廂看著她走了,卻是自己也不回前院去了,轉身回了自己院子,直到午時才出來,小程氏等人見只她一人過來,不由問道,
“大姐兒,徐家三小姐在何處,怎得不見跟你一起?”
武馨安隨口應道,
“她過就是同女兒說兩句話,話說完了便離開了!”
小程氏聞言嗔道,
“這孩子……上門便是客,今兒家裡宴客,好好的酒席擺上,怎得就讓人走了,這可是失禮了!”
武馨安說謊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她家中突然有事,便急急忙忙走了,臨走時還託我向您和父親告罪呢!”
小程氏聞言笑道,
“即是家中有事,倒也不好強留,安安記得改日一定要請了她家中做客!”
武馨安胡亂應了一聲,便含糊過去了。
如此這般,有了徐家三小姐這一出,席間眾夫人對著武馨安時臉上的笑容都要多幾分和藹了,有人道,
“這魏國公府家大業大,子孫後輩亦是不少,這位徐三小姐乃是二房裡老四的三女兒,自小便生的相貌出眾,又性子活潑極得魏國公的喜歡,聽說她不愛紅妝愛武妝,最愛的便是舞槍弄劍……”
“哦……是麼?”
小程氏看了武馨安一眼,
“我們家安安也是學拳的,看來與三小姐倒是興趣相投!”
武馨安微笑不語,聽著小程氏藉機又道,
“我們家這幾個女兒呀,是各有各的性子,我們安安是性子活潑,老二卻是性子恬靜,一手針線活兒連杭州城裡的繡娘都要稱讚呢,我們老三最喜讀書,有幾分過目不忘的本事……”
眾人聞言都是隨聲附和的幾句,有人就勢問道,
“二小姐手裡的帕子可是自家繡的?”
小程氏應道,
“正是閒時無聊,繡著玩兒的……”
卻是藉機將女兒的帕子向眾人展示……
如此這般,武馨安看著小程氏將自己當引子,不著痕跡的將自家兩個女兒給推了出來,她只是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