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桂容紅著臉應道,
“有……有近兩個月了!”
武馨安聽了便掰著指頭算,
“你們是年後成的親,這才五月呢,你這便有兩個月了……”
說著曖昧的笑道,
“看來……蘇百戶的手腳也是挺快的!”
肖桂容羞紅了臉,伸手捂她的嘴道,
“你嘴上可別沒遮沒攔的,虎妞還在這兒呢!”
武馨安卻是嘻嘻笑道,
“她還小又聽不懂……”
忙拉著肖桂容問,
“懷相可好,可有想吐,想吃甚麼?”
肖桂容應道,
“倒是沒甚麼,就是想睡,每日一過午便想倒頭就睡……”
二人這廂喜滋滋的交流了半晌懷孕心得,卻是一晃又是天黑,又是裴赫親自接了武馨安母女歸家,回家的馬車上之上,裴赫抱著熟睡的女兒嘆了一口氣,
“幸得你在京裡也就這麼兩個知交的好友……”
武馨安不解的眨著大眼問道,
“為何這麼說?”
裴赫應道,
“若是你再多幾個好朋友,那我豈不是每日都要出門尋妻尋女?”
害得他早早下衙歸家,家裡卻是冷清清,空蕩蕩,即見不著妻子的笑臉,又聽不見女兒的歡笑,那滋味兒可是當真難受的緊!
武馨安聽了哈哈大笑,依在他肩頭上應道,
“明兒我便不四處亂跑了,前頭剛回來師父與師叔便催著我們搬過去呢,我打明兒起便在家裡收拾東西,好早些搬到思誠坊去!”
第二日武馨安果然老實呆在家裡,指揮著關媽媽等人將東西一一清點打包,預備著搬到那新宅子裡去。
裴赫那頭卻是被嘉靖皇帝召進了宮裡去,原來前頭自陸炳將嚴氏父子通倭的罪證上呈了皇帝之後,皇帝當時是陰沉著臉半句話都沒有說,似是一時無法接受自家最是倚重的大臣,背地裡挖自己牆角的事實。
於是供詞遞上去好幾日都沒有動靜,今日裡嘉靖皇帝總算是想明白了,便下旨召了陸炳與裴赫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