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家十五六歲的孫兒,聞聽有遊方的郎中要去他們那處尋藥,不由喜道,
“我們那小地方,一年半載都不見郎中前去,有了病都是自家尋些藥草吃,現下有郎中過去乃是大大的好事!”
到了客棧見著年紀輕輕的裴郎中不由吃了一驚,
“這小哥兒敢情便是郎中,這不是哪一家的富貴公子?”
裴赫未說話倒是吳三氿笑著請那老丈坐下,
“老丈且坐下說話,我這侄兒乃是自小學醫,別看他年紀輕輕,卻是家學淵源,有甚疑難雜症只管找他便是!”
他這廂拍著胸脯打包票,裴赫卻是冷冷道,
“疑難雜症不敢說包治,小病小痛也不過七八分的把握!”
吳三氿被他毫不留情的戳穿牛皮,卻是半分不尷尬,哈哈笑著對老丈道,
“我這侄兒為人最是謙遜,有十分本事也要說成五分,生怕人知曉了一般!”
那老丈聽了笑道,
“小哥兒當真謙遜了,老漢旁的不瞧,只小哥兒這一身氣派便是那神醫的氣派,即是有本事自當讓人知曉,再這這醫人病疾乃是大功德之事,非是大善大仁之人不能做的,小哥儘管宣揚才是正理!”
裴赫冷著臉不語,吳三氿卻是哈哈大笑,
“老丈好眼光,正是這個理兒!”
吳三氿便拉著那老者好一頓吃酒,老者吃的是六七分醉了,那是問甚麼說甚麼,,這老者乃是劉家窪子的村長,叫做劉重山,孫兒叫做石頭,村裡十戶人又是誰誰誰,家中都有甚麼人,他是瞭如指掌,
“說……說起那劉大鳴呀……”
劉重山一撇嘴道,
“那小子是個外來戶,當年是入贅到了我們劉家窪子的……那小子不是個東西!”
吳三氿見他言語之間有些不屑,不由笑道,
“太祖時便有規矩,這贅婿不得科舉,世人以入贅為恥,想來老丈不甚喜他也是有緣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