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的,我先去尋人幫手,你且回去等我的訊息便是!”
按說錦衣衛在兩家王府之中都有人,這事兒也用不著武馨安親自去辦,只不過裴赫總歸不是正經的錦衣衛,自家師父也不過是北鎮撫司裡的客卿,且事涉兩位龍子,雖說二人不受皇帝待見,但總歸以後也是那榮登大寶之人,因而別說是裴赫,便是大都督陸炳,輕易也不會動用王府裡的錦衣衛內線,這事兒還要靠自己才是。
裴赫倒是想自己去,只他這一張臉太過顯眼,反是武馨安扮做甚麼粗使的丫頭奴婢之類的混進去,卻是十分的方便。
待到第二日裕王府裡頭果然新來了一個粗使的丫頭,生的圓臉兒大眼,樣子討喜只面板黝黑,臉上不少的麻子,有人問她叫甚麼,她便笑著應道,
“叫雙玉!”
叫雙玉的丫頭樣子不好看,但力氣極大,手腳甚是麻利,便被安排在後院裡洗衣裳,雙玉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洗起衣裳來又快又好,這王府裡的人欺負新人老實,見她肯幹,便將所有的衣裳,一股腦兒全數扔給了她,
“雙玉,可快著些,這些都是主子們的衣裳,今天都需得洗出來!”
“好嘞!”
雙玉應得極是乾脆,笑嘻嘻的樣子,讓人瞧著就是孃胎裡自帶了三分傻氣的。
雙玉幹活賣力,那如山的衣裳放在旁人只怕要洗到天黑,她只用了大半日便洗完晾好,又跟著老嬤嬤去各院收衣裳。
那老嬤嬤倒是個好心的,便悄悄兒對她道,
“傻丫頭,做事別這麼賣力,出個六七分力便成了,你這樣子老實,以後他們必定指著你一人欺負的!”
雙玉笑嘻嘻道,
“嬤嬤不怕,我有的是力氣!”
那老嬤嬤嘆氣道,
“傻丫頭,力氣再大也是要悠著些,你今兒洗的衣裳,有一大半都是旁人的!”
雙玉笑著不說話,只是四處打量,老嬤嬤拉了拉她道,
“可別到處東張西望,這裡是顧姬的院子,她的規矩最大,若是讓人瞧見了,你要挨板子的!”
雙玉的大眼眨了眨,果然老老實實的低下頭去,不再說話,老嬤嬤讓她立在院子裡等著,她自己進去不久便抱了一個大包袱出來,雙玉忙上前接過,
“嬤嬤,這是一院子人的衣裳麼,怎得這麼多?”
待得二人出了院子,雙玉問那老嬤嬤,老嬤嬤一臉的曖昧,
“昨兒晚上王爺在顧姬的院子裡歇的,這是床上收下來……”
說罷自己打嘴道,
“我跟你這未出閣的小丫頭說這些做甚麼?”
雙玉眨著大眼抿嘴兒笑未說話,二人將後院裡巡了一個遍,收了好幾個包袱之後,二人才迴轉後院,
“嬤嬤您坐,我來!”
雙玉按了嬤嬤在一旁坐著,自己動手將各院的衣裳開啟,一件件清理出來,突然之間雙眼一亮,從一堆衣裳裡頭扯出一件小衣裳來,雙玉看了一眼坐著的嬤嬤,故作不知的問那嬤嬤,
“嬤嬤,怎麼還有一件小衣裳呀?”
說著在身上比劃了兩下,
“瞧著是兩三歲的小丫頭的衣裳呢?”
那嬤嬤也有些奇怪,接過來看了一眼,滿臉的疑惑道,
“這府裡怎得有小孩子的衣裳?”
這裕王膝下空虛,女人不少,也生了不少孩子,卻是沒一個能站住的,如今他與景王都是無子,坊外傳言如今陛下為何遲遲不立太子,皆是因著他們二人都未生下子嗣,若是誰能生下龍子,這太子爺的名頭便會落到他的頭上,因而這裕王府的後院裡,王妃也好,各位夫人也罷,都是想盡法子,將裕王往院子裡拉,就是為了早日誕下龍種,以後也好母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