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沉呤片刻道,
“肖小姐,不瞞肖小姐裴某如今是在京城北鎮撫司裡辦事……”
“北鎮撫司?”
這四個字兒那可是鼎鼎大名,如雷貫耳,肖桂容聞言一驚,
“錦衣衛?”
她瞧向了武馨安,武馨安倒是一臉瞭然,對她點了點頭,裴赫應道,
“裴某並非錦衣衛的人,只家師叔在錦衣衛辦差,我與師父是應邀到京城來為錦衣衛幫手的,至多算得半個錦衣衛的人……”
頓了頓看向肖桂容道,
“裴某略略知曉肖小姐的家事,又聽二位對話之意,這是有意想救出家中母親與弟妹,又似是對肖縣令頗有些怨懟,這事兒裴某倒是能助你!”
肖桂容愣了愣問道,
“怎麼助我?”
裴赫應道,
“實不瞞肖小姐,裴某這次到靜海正是為了追查河間府劉子清貪汙之事,而這靜海縣令肖銑正是劉子清的死黨,肖小姐……”
裴赫頓了頓道,
“肖小姐,令尊之事錦衣衛已是知曉個八九分了,也不瞞肖小姐說,只怕最近錦衣衛便要動手捉拿令尊了,屆時這家中老小隻怕都要受牽連,肖小姐要儘快想法為家人脫罪才是!”
肖桂容聽了立時呆在了當場,繼而慌張起來,拉著武馨安六神無主的問,
“這……這要如何是好?我……我就知曉他儘早會有這麼一天,他死是自找的,可……可母親與弟弟妹妹們怎麼辦?我們……我們難道都要陪著他去死嗎?”
他若是好父親,好丈夫,便是個貪官我們跟著他死倒也罷了,可他那樣的人,在生時折磨家人,難道死了黃泉路上我們都還要陪著他麼?
不……我不願意,更不願意母親和弟弟們也跟著他一起,小四郎如今才四歲呀!他不過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童,他有甚麼錯?
肖桂容拉著武馨安的手,眼淚立時湧了出來,
“安安妹妹,你……你救救他們呀!”
她如今將武馨安當做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細瘦的手指緊緊的抓著武馨安的手臂,裴赫看了一眼,開口說道,
“肖小姐,裴某有法子助你的……”
肖桂容聞言大喜,忙問道,
“裴郎中,真有法子幫我?”
裴赫點頭道,
“這事兒放在旁人那裡,自然是不成的,不過好在今兒肖小姐遇上了我,只要肖小姐能為錦衣衛供出肖銑的罪證,裴某便可想法保了肖小姐母親與兄弟妹妹們的安危!”
“你……你說的話可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