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高高堆疊著,王勇趕車不敢太快,便讓馬兒慢吞吞在街面上行走著。
眼看著要到安富坊了,卻是突然斜刺刺竄出幾匹馬來,王勇躲閃不及,驚的是臉上失色,連忙強拉韁繩,卻已是慢了,
“啊……”
眼看要撞上了,幸得對方的馬術精湛,及時一拉馬頭,
“嘶……”
馬兒人立而起,那人在半空之中靳轉馬頭,生生挽了相撞之勢,待得馬兒前蹄落地,王勇驚魂還未定,對方便先開罵了,
“那裡來的狗東西,擋了小爺的道!”
王勇一看對方裝束,又有身後的護衛,知曉必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兒,見狀也不敢回嘴,只是悶聲低頭道,
“不敢擋爺的道,乃是事出突然,猝不及防……”
對方聞言卻是雙眼一眯,
“怎得……聽你這意思是小爺跑出來驚著你了?”
王勇低頭應道,
“不敢!”
對方卻是仍不肯放過他,打馬過來鞭子一揚,
“狗東西……”
這時節武馨安一撩簾子探出了頭來,見狀立時大眼兒一瞪,喝道,
“喂,有話說話,別動手!”
對方被武馨安一喝,轉頭過來見著是一個圓臉兒,生的十分討喜的小娘子,放下了手裡的馬鞭嘿嘿一笑道,
“哎喲!原來驚著了小姐,當真是該死!”
武馨安聞言白眼兒一翻,
“你該不該死是你的事兒,於我有何相干,你要死一邊兒死去!”
“喲呵!”
那人很是吃驚,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兩名護衛,
“小娘子這性子倒是挺辣的……”
說著滿臉趣味的伏下身子,打量武馨安,用馬鞭柄一指自己的鼻頭,
“你知不知曉我是誰?”
武馨安再翻白眼,
“你這人是不是傻,你自己是誰你都不知曉,我怎麼知曉!”
那人聞言不怒反喜,哈哈笑道,
“好好好!果然有意思,告訴你小娘子,小爺是安康侯府的大爺蘇文勇是也!”
武馨安上下打量此人,相貌平平,一臉的囂張,一看便知曉是個紈絝子弟,心中是暗暗不屑,應道,
“如今知曉了又如何?蘇家大公子這是要攔著我們不許過去麼?”
那蘇文勇笑道,
“前頭不知是小娘子,如今知曉了,小爺一貫的憐香惜玉……”
說罷馬頭一撥讓開道路,王勇忙趕了馬車往巷子裡去,待到了武府,守門的武平見了忙叫人過來幫手搬酒,那蘇文勇卻是遠遠在後頭跟著著,打量著武家門楣,問身邊的人,
“那是何人的府邸?”
身邊人看了看應道,
“是刑部浙江清吏司主事武弘文的……”
蘇文勇笑眯眯點頭,
“好好好!且去給我打聽打聽,這小娘子是武弘文的甚麼人?”
那頭武馨安自是不知曉招惹了一個紈絝子弟,自顧自喜滋滋將車上的酒全數搬回了自己院子,關媽媽一見卻是頭疼道,,
“大小姐喲,這閨閣裡的小姐旁的不好,怎得就好上酒了,這麼些酒是要放在何處呀?”
如今她們的院子小,又大小姐和四小姐一起用著一個院子,加上丫頭婆子本就住得憋屈,哪裡來的地方放酒。
武馨安笑眯眯道,
“這個好辦,把後院的泥挖開,統統埋在地下,想吃再挖便是……”
如此叫外頭人護院進來忙活了好幾日這才算是將酒全數放好了。
又隔了幾日,小程氏回了一趟孃家,回來後那是長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