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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生了臻兒之後便不能生育了,只恨我沒有給他們吳家留後,我當真是愧對二老……”
徐蓮花也是苦命人,她孃家貧寒,家裡八個孩子,將她嫁給吳家就是看中有一家酒坊,這也算得是小有資產,卻那知這吳三氿是個“不務正業”的,拋下家業一走便是十多年,生生將訂了婚的未婚妻給晾在了孃家,日日受著白眼,也虧得吳家二老守信重諾,將徐蓮花給接進了門,從此她才有了真正的家,又將她當成親生的女兒一般看待,一家三口相互扶持,直到徐蓮花送了二老入土,才等到了自家丈夫回來。
武馨安聽的心頭暗歎,
“這世道女子的命當真是輕如蒲柳,是生是死,是喜是憂都由不得自己,獨守空閨十載卻是矢志不渝,這蓮花嬸子也是貞節了!”
王勇將吳三氿送回屋裡,出來看了看天色道,
“大小姐,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府吧!”
武馨安點頭,便向那徐蓮花告辭離開,迴轉家中。
待隔了兩日,武馨安又去見吳三氿,吳三氿見著她便瞪眼道,
“好丫頭!那日裡明明我們就開了兩壇,為何我少了三壇酒?”
武馨安一臉無辜,眨著大眼兒道,
“三氿叔,怕是吃醉記錯了,分明就是三壇酒,怎得是兩壇?”
吳三氿吹鬍子瞪眼,
“胡說,明明就只開了兩壇酒,還有一罈你可是給我順手牽羊了?”
武馨安眨了眨眼道,
“沒有!”
吳三氿與她四目相對,武馨安只是神色不變,與他對視半晌,吳三氿敗下陣來,一揮手道,
“罷了!拿去便拿去吧,總算你是個愛酒之人,知曉這酒的好處!”
武馨安聞言嘻嘻一笑,
“三氿叔即是這麼說了,再將你那些藏酒給我幾壇唄!”
吳三氿聞言大怒跳腳道,
“能給你一罈便不錯了,小丫頭休要得寸進尺!”
武馨安笑眯眯道,
“三氿叔不如我們再過幾招,你若是勝了仍是一百兩銀子,若是輸了便給我一罈酒如何?”
吳三氿聽了連連搖頭,
“不成!不成!我家的一罈子酒在我心裡價值千金,要不是……”
要不是這家裡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那日裡他是怎麼也不會答應武馨安以酒做注的!
一旁的徐蓮花見了卻是在一旁拉他的衣袖,
“夫君,你這身子需得不少好藥將養呢……”
吳三氿回頭瞪她,徐蓮花忙閉了嘴,武馨安見狀想了想道,
“三氿叔,我倒是認得兩位十分厲害的大夫,說不得能醫治你的內傷!”
吳三氿搖頭不信,
“我這傷可不同尋常,早前遍尋了京城名醫沒一個能醫治的,小丫頭你又能認識甚麼醫道聖手!”
武馨安笑眯眯道,
“這可是不好說,不過我認識那兩位大夫,如今可是在錦衣衛裡為大都督陸炳治傷……”
吳三氿聞言眼睛一亮復又黯淡下去,
“我可沒銀子請大夫!”
武馨安道,
“相逢即是有緣,三氿叔即是遇上了我,這事兒我自然也是要幫手的!”
吳三氿聽了雙眼之中寒光一閃,緊緊盯著武馨安道,
“你我萍水相逢,無親無故,不過吃了一頓酒,你能如此好心助我,到底所圖為何?”
他在江湖上久經歷練,見的人多了,信的人便少了!
武馨安笑了笑道,
“若我說是要圖三氿叔那藏在窖裡的好酒呢?”
吳三氿聞言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