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這尤晨光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最是貪花好色,這名聲不但京城裡的親戚知曉,便是遠在東南的親戚裡頭都傳開了,這樣的人要裴赫扮起來屬實有些為難他了!
不過總歸為了公差,便是再難也要扮不是?
如此這般,待到了寧波府鄞縣時,裴赫已經變做一個長相俊秀,面色青白,眼眶有些凹陷的紈絝子弟了!
尤家乃是鄞縣有名的大戶,縣中八成的田地都歸了尤家所有,尤家家大業大,枝葉繁茂,有不少子弟在外做官經商,不過這些人大多行走在東南,在京城做官的卻只有尤明禮一個。
因而尤晨光代父回鄉奔喪,令得本家人都覺得甚有面子,對尤晨光很是熱情招待,尤明禮在老家也是留有房產、土地的,全數都託交給了家裡的兄弟照看,在寧波府來迎尤晨光的正是尤明禮最小的兄弟尤得禮,尤晨光雖說紈絝但常年在場面上混的人物,自然不會缺了禮數,見著尤得禮便一躬到底,口稱,
“六叔父您一向安好?”
尤得禮見著這個大侄子也上下打量,見得生的不像爹不像娘,卻是異常的俊秀好看,不由心頭暗道,
“怪不得這小子有個好色的名聲在外,這樣的相貌,便是不好色,這色也要好他吧?”
當下哈哈笑著去饞扶自家大侄子,
“好侄子!快快請起!”
叔侄二人見面都十分親熱,尤明禮又將自己兩個兒子指點給尤晨光道,
“這是你兩個兄弟一個尤維光,一個尤顯光……”
兄弟們這廂又見面行禮,尤晨光打量這二人,見得他們二人生得面板黝黑,身形比自己削瘦一些,面容卻是生的塌鼻細眼,並不好看,與那京城裡的尤明禮倒是有幾分相似。
尤得禮見侄子打量自家兩個兒子,便笑道,
“這兩個小子沒有大侄子生的好看……大侄子這相貌倒是不似你爹!”
尤晨光嘿嘿一笑道,
“六叔,你這話我在京師都聽人說膩了,我長得似我娘,幸得不似我爹!”
尤得禮聽了哈哈大笑,
“正是!正是!我記得三嫂當年可是我們這處出了名的美人兒,幸得你不似你老子,如今你這模樣嘛……當是這幫小子們中第一俊俏的了!”
他如此評價,兩個兒子倒是毫不介意,反倒連連點頭道,
“晨哥果然是比我們都好看……怪不得能引那麼多小娘喜歡!”
這名聲都從京城傳到寧波府來了!
尤晨光聽了毫不著惱,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左右一勾兩個兄弟的肩膀,悄聲道,
“同你們講,想要小娘喜歡,可不能光靠臉蛋兒……”
說罷擠眉弄眼道,
“改日你們若是肯帶我去見識見識這南方佳麗的妙處,我便傳你們幾招如何?”
那二人也不是甚好鳥,聞言立時雙眼一亮,連連點頭道,
“晨哥可不能食言!”
“嘿嘿!你們不食言,我必也不會食言的!”
三人一見面便是臭味兒相投立時便混做了一堆,待到從寧波迴轉鄞縣時,三人已是好得穿一條褲子了!
即是回了老家,自然要見過不少親戚,尤晨光頂著一張好看的臉,又一張抹了油的嘴,卻是得了不少親戚好感,眾人私下裡都紛紛議論,
“老三那兒子,我瞧著除了有些好色之外,倒是沒旁的毛病!”
這回到家裡幾天,卻是將家裡顏色好些的丫頭都調戲了一個遍,有一回見著大夫人跟前的鴛鴦好看,還尋著機會摸了那丫頭的手,那丫頭可是個烈性子,當時便抬手一巴掌,被那小子身邊的護院給擋了,倒是激得那小子兇性大起,當時就要拉了人進房去,幸虧得了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