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去外頭馬車的暗格裡找一找,裡頭有東西!”
關媽媽依言去了,沒多久又從外頭慌慌張張的,抱了一個錢匣子跑了回來,
“大……大小姐,您不是出去抓騙子了麼,怎麼又拿了這麼多銀票回來?”
武馨安神秘一笑道,
“媽媽放心,這銀子得了也是不會有人來查的,您就放心給我收著吧!”
關媽媽聞聽是捧著那裝銀票的匣子連連嘆氣,
“以前吧……老奴同您在山村裡,每月裡只守著那點兒銀子過活,老奴便在私心裡暗暗擔心,生怕小姐以後回了家裡父不疼,母不愛的沒有依靠,那是巴望著您能有些銀子撐腰,以後嫁了人也有底氣,可如今……”
她抱著那銀匣子便如抱著那燒紅了的金元寶一般,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心裡可難受了,武馨安見關媽媽糾結無比的樣兒,卻是沒心沒肺的笑,
“媽媽就放一百個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你當武馨安為何不願張揚?
前頭那酒樓裡可是兩個錢匣子,一個是付氏的,一個是那周茂山拿出來裝樣兒的,雖說是裝樣兒,但裡頭的銀票可是半點沒假的,你當昨晚上武馨安踢那一腳是白踢的麼,左右已經有宗坤招供了,周茂山招不招的也不打緊了,便索性讓他腦子撞壞了,再記不得自己有那筆銀子才好。
這種悶聲發大財的事兒,太過張揚不是給自己招禍麼,武馨安可是記得那姓周的是有個姘頭知曉這筆銀子的!
果然,待到第二日武弘文將二人往那衙門裡一押,應天府衙門接了人犯,便往那死裡打,周茂山腦袋上捱了那一記,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卻也是沒有逃過這皮肉之苦,被一頓板子下來,打得更加糊塗了,那是當真一問三不知,再問……還是不知!
如此這般那宗坤卻是倒了大黴,大刑之下是甚麼都招了,往年裡自己騙了多少人,又是在何處騙的,又怎麼騙的,那是一五一十的招了出來。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之下才知覺,原來這位乃是專扮那管事、賬房等豪門大戶裡有頭有臉的管事的,他對那些高門大宅裡的事兒是一清二楚,說起來頭頭是道,尤其是這魏國公府裡的不少秘辛也是知曉不少。
你當為甚麼文素前頭跟蹤周茂山,明明就是見著他進了魏國府一位管事的宅子,才回去報給了付老夫。
就是這宗坤知曉這位管事有個好財的毛病,靠著魏國公府發了財,家裡宅子大,卻是一點兒都不知足,便是連那出租宅子的碎銀子都不肯放過,將自家的大宅子分成了好幾些個小單院子,專租給那些外地來的商人。
宗坤給周茂山尋了這住處,武家又是剛來南京如何能知曉,文素看著周茂山進去,便當人真是那管事的朋友,回去報給付老夫人,如何能不上當?
諸如此類,那大宅子裡的種種事兒,宗坤是自有訊息來源,說出來都是八九不離十的,他這麼一吐露,倒是將應天府府尹嚇了一大跳,連聲稱道,
“打住!打住!給老爺我打住!”
府尹那是驚堂木一拍,拿手一指那宗坤,
“來人啊!把這人給老爺我押去魏國公府!”
這豪門裡的齷齪事兒,老爺我知曉的越多,便越要倒黴,這樣的人放在老爺我這兒就是個禍害,立時押送魏國公府去,他們要如何處置,自請隨意,左右都是犯了王法的人,逃不了一個死字!
這廂連忙捂了耳朵,將那宗坤送去了魏國公府,那頭的人問明瞭事情的原委,便將人給收了,之後這宗坤如何便再無人知曉了!
宗坤來了個不知所蹤,還剩一個周茂山卻是判了一個流放充軍,他腦袋上包著白紗便上了路,之後也是再沒人見過他,事後武馨安派人回杭州告訴了那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