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聽得破空聲響,忙回身抬手將對方扔過來的東西接住,攤手一看,正是自己扔出去那顆果核,武馨安抬頭一看,卻見對面那人負手而立,正衝著自己微笑,
“徐二公子?”
武馨安見是熟人,又看了看手中的果核不由是一挑眉毛笑了起來,那徐二公子微笑著衝她擺擺手,又指了指下頭水裡的盧定邦,再衝她以手背扇了扇,示意她自去便是!
武馨安見了哈哈一笑,雙手抱拳衝他拱了拱手,二人遠遠相視一笑,兩船便各自駛離。
待到武馨安一行人歡歡喜喜遊玩秦淮迴轉家中已是天色漸黑了,剛進了院子,那程貴便過來了,
“大小姐,老爺吩咐讓您去前堂說話……”
武馨安點了點頭問道,
“老爺可說是有何事尋我?”
“回大小姐的話,京城裡程家的三少爺,您的三表兄過來了!”
武馨安聞言眉頭一皺,
“程家來人了?”
這麼多年也沒甚麼來往,只聽說是年節裡送一送東西便罷了,怎得他們到了南京,程家就來人了?
即是武弘文派人來召了,她自然不能不去,當下換了衣裳,重又梳了頭,這才帶著關媽媽過去了。
進了前堂,便見得武弘文正同一位青年男子說話,青年男子的下首還坐了一名婦人,武弘文見著武馨安來了便笑道,
“安安快來向你三表兄和三表嫂行禮!”
武馨安依言上前,看了一眼這青年男子,約有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生得倒是五官端正,只目光與人對視之時,有些遊移不定,那婦人倒是一派溫婉,笑容可掬,
“三表兄、三表嫂!”
武馨安上前行禮,二人還禮,武弘文笑著對武馨安道,
“你三表兄如今到南京國子監讀書,以後便要在南京長住,你們兄妹也要多親近親近!”
這麼多年自己同岳家少有來往,安安更是與那邊從未謀面,總歸這是血脈親緣,她生母嫡親的侄子,她的親表兄,多親近總是好的!
那程翼南仔細打量武馨安,卻是感慨道,
“沒想到安安妹妹竟是長這般大了,想當年大姑姑離家時,我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
十來歲已是記事了,他自然是記得自家大姑姑的模樣,
“安安長的與大姑姑甚是相似呢!”
這模樣約在七八分相似,都是一樣的眼睛,一樣的俏麗靈動,武弘文聽聞說起亡妻,不由一陣戚然,當下嘆道,
“是呀……安安長大了,我也老了!”
程翼南立時笑道,
“姑父說的哪裡話來,多年不見您仍是風采不減當年呀!”
武弘文笑道,
“老了!老了!”
眾人這廂閒話幾句,那頭小程氏進來了,對著程翼南一笑道,
“飯菜已是備好,三哥兒與慧娘快快入席吧!”
當天晚上程翼南夫妻住在了武府,武馨安回到自家那院子,便問關媽媽,
“媽媽我這堂兄怎得跑到南京來了,你在程家時可知曉他?”
關媽媽應道,
“大小姐,您那大舅舅生了三個兒子……”
卻是將那家裡的情形講了講,之後想了想道,
“老奴也不知這三少爺怎得到了南京來……”
武弘文雖說連著娶了程家兩個女兒,因著遠在杭州為官,且官小位卑,一直被自家那岳母嫌棄,因而他與岳家向來不親,關媽媽心裡是知曉的,這廂心底也有些納悶,
“不是聽說三少爺在京城國子監進學麼,怎得又跑到南京國子監來了?”
想了想對武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