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爭奪大寶之事那是滿京師人都知曉了,上官婷想在裕王府城站穩腳跟,那就要跟人比一比固寵的手段和生兒子的本事了!
武馨安哼道,
“生兒子又如何,還要能養活才成,這其中艱辛比起尋常百姓家的婦人,只怕更難百倍!”
皇家子嗣單薄的事兒大家都知曉,武馨安身邊有三位醫者,早前她也曾聽三人閒聊時提過,皇帝子嗣不豐,正是因著修道服丹的緣故,他自家身子受損,連帶著種子也不行,再肥沃的土地也沒法子生根發芽,生的兒子夭折的不少,便是長大成人的,這身子骨也帶著病。
因而裕王與景王生兒子也十分的艱難!
“這是胎裡帶出來的東西,若是常年服藥再加上清心寡慾,養氣培元,說不得還能在後天補一補先天,可惜二位王爺為了爭那大寶之位,沒日沒夜在後宅苦心耕耘,反倒是如那漏了底的鐵鍋,添再多的柴也沒有法子燒熱一鍋水……反倒是會越來越虧損!”
只那是上官婷的抉擇,武馨安已是無暇去顧了,因為眼看這就到裴赫離京的日子,裴赫離京乃是辦差,也不宜驚動多人,他這廂帶著一隊人馬離開,只武馨安一早騎著馬在寒風中陪著他行出城外五里,夫妻二人最後卻是隻能互道一聲珍重,武馨安駐馬而望,裴赫則拍馬急疾,就此別離。
武馨安眼見得人走遠了,便拍馬上了一旁的小山坡,立在上頭遠眺丈夫越發變小的身影,雖說千言萬語早在夜半無人之時,已是說幹說淨,只到了這時節才又覺著,好似有許多話還未曾說起,這廂抬手揚鞭剛要叫人,這才憶起人已遠在二里之外,之後還會相隔百里千里。
饒是武馨安心性豁達,卻仍是忍不住悲從中來,捂著嘴兒唔唔的哭了出來,
“唔唔唔……”
她少有這般哭泣,這一哭起來倒是頗有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唔唔唔……”
哭聲傳出老遠,前頭在馬上疾馳的裴赫似有所覺,靳馬回望,
“籲……”
再回頭卻是不見那俏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