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聞言一點頭,
“這好辦!”
卻是反手便將自己袖子裡的匕首亮了出來,
“在脖子上來一刀,把血放乾淨了,便死透了!”
眾人看得都是喉嚨處一通狂咽口水,那受傷之人聽了立時大叫起來,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這廂是連滾帶爬,忍著劇痛爬到武馨安腳邊叫道,
“夫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叫聲淒厲,生怕這女人一個不爽,刀就下來了,武馨安聽得皺了皺眉頭,
“叫喚甚麼叫喚!”
想了想才勉強道,
“罷了,挖坑還費時,我急著趕回去呢……”
說罷一指旁邊二人,
“你們抬著他回去!”
眾人一聽這算是饒過性命了,當下是忙彎腰將同伴抬起,急急忙忙跟在武馨安身後走了。
那去了黑布的馮縣令眼見得這一幕,卻是不由暗暗慶幸,
“幸得我是有個官身在,要不然只怕比他們的下場還慘!”
那些人五大三粗,還能做點下力氣的活計,換了自己只怕會被這女人嫌無用,當時就扔運河裡了!
過後不久,果然有人經過這處,將馮縣令一家給解救了出來,馮縣令找回自家的官憑印信,卻是當真不敢尋旁人麻煩,自家尋了一艘小船去淞江府上任,他是一直記得武馨安那殺人如殺豬的狠辣樣兒,想著自己這趟在錦衣衛的面前掛了號,卻是心中畏懼之極。
因而在淞江府為官之時,那是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半點不敢懈怠公務,如此竟是連著三年得了一個優的評績,倒是很快升了一級。
馮縣令官運亨通倒是託了武馨安的福,可那柳氏在桂氏與馮縣令和離之後,終究還是沒得著好,馮縣令也不知是因著有那一段在底艙之中見得柳氏被人佔了便宜的經歷,又或是喜新厭舊,沒了馮夫人的襯托,倒是越發顯出柳氏的不好了,因而柳氏雖說生了一兒一女,在桂氏走後仍是未被扶正,在淞江府陪了馮縣令三年,卻是待得馮縣令一朝高升,眼睜睜看著他又娶了一位正室進門。
只這位正室不比前頭桂氏良善,又年輕漂亮極有手段,那種種暗地裡的法子,整得柳氏是苦不堪言,又之後正室生下了兒子,自己的一兒一女立時靠邊兒站了。
到這時節柳氏腸子都悔青了也是沒法子,她沒有桂氏勇氣和資本和離,只能就這麼苦苦捱著日子!
那頭武馨安迴轉船上,桂氏見抬了一個人回來,忙過來問道,
“安安妹子,這怎得還傷了一個?”
武馨安回頭冷笑一聲道,
“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東西,讓我給長了長記性!”
待得那受傷的人被抬到底艙之後,再由跟去的眾人回去一講,這些人便是再有心思也老實了。
把馮縣令一家給處置了,武馨安便吩咐再啟程,官船至此再無耽擱,一路就這麼到了杭州。
武馨安果然依著前言,將雙倍的銀子給了兩名護院,官船上的幾名船伕也有打賞,又將前頭用馮縣令的官印所蓋的文書憑證交給他們,讓他們可以回去可向上頭交差,船伕們還怕馮縣令找後賬,武馨安冷笑一聲道,
“他若是敢來尋你們麻煩,你們便報我的名頭,看他敢!”
這話說的極是霸氣,船伕們聽了都是莫名信服,之後果然屁事無有,一切照舊!
事兒辦完,武馨安這才帶著那幫子匪徒,又桂氏主僕下了船。
“安安妹子,我們下頭應當怎麼辦?”
武馨安想了想道,
“先尋個地方住下來,然後便是尋海船出海!”
武馨安在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