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在極端殘酷的環境中,這竟成了十分美妙的一幕。夕陽的光輝照耀在他們身上,竟是騰起了一絲暖意,驅散著秋日的冰寒。
李鄴謹完全沉浸在仇恨之中,紅著眼只想摘下公孫奕的腦袋,因此並未注意到允州像是一夜之間空了一般,百姓全都消失不見了。
允州城變成一個慘烈的戰場,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李鄴謹手下都是憑著一腔對萬兩銀子的熱血往前沖,而公孫奕下屬更能沉得住氣,實際上,李鄴謹的傷亡比公孫奕大許多。但是李鄴謹人多勢眾,死了一個,還有十個,這一番下來,公孫奕節節敗退,直接退到了允州城外。
李鄴謹終於將印刻了他恥辱的允州收入囊下。
李鄴謹命人一把火將他原來住的府邸燒了,那裡也是他受辱的地方。黃昏來臨,大火的紅光照亮半個天際。
此時,允州城裡的某間茶社裡,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這兩人皆是寬袖寬袍,頭戴綸巾,一派文人打扮。
一人五十歲的年紀,蓄著鬍鬚,鬍鬚已經微微發白。另一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氣質溫和,眼神深邃銳利,氣質不凡。
更奇異的是,那五十歲的喚了三十歲的一聲&l;師兄&r;。只是這聲&l;師兄&r;,嘲諷多餘敬重。
&ldo;你我同出一門,都是一個師父教的,我自認技藝並非不如你,為何師父就看重你一人?&rdo;姚時儉的眼中全是不甘。
他活得比賀重言長,在師從賀重言的師父前,已經讀遍古籍,請教了許多人,在天下小有名聲了。姚時儉自負才華,一直沉澱自己,便等著有一日,一鳴驚人。
然而,賀重言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他什麼都不做,都可以得到師父的誇讚。兩人比試,賀重言永遠將他壓得死死的。
姚時儉覺得不甘心,要麼是師父偏心,要麼是賀重言只會紙上談兵!
&ldo;所以,你就選擇了下山輔佐李鄴謹?&rdo;賀重言給姚時儉倒了一杯茶,問道。
&ldo;紙上談兵再厲害也沒用,不如來一場真正的比試。你選擇公孫奕,我便選擇李鄴謹!&rdo;姚時儉道。
&ldo;李鄴謹剛愎自用,不懷仁心,已經失去了民心。當年,師父在帝皇書上寫下了兩個名字,分別是朔雲帝齊景與望月帝李鄴謹,當李鄴謹在天青鎮殺了顧天瀾的時候,師父便將李鄴謹的名字劃掉了。&rdo;
李鄴謹殺顧天瀾,可謂不仁不義、喪盡天良,已經喪失了為人的底線。
&ldo;但是有我的輔佐,李鄴謹便可以登上帝位!&rdo;
&ldo;呵,宸王設下圈套,李鄴謹正往裡鑽著呢。&rdo;賀重言嘲諷地笑了一聲,彷彿在笑姚時儉的不自量力。
姚時儉的臉微微紅了,眼睛卻迸發出堅定的色彩:&ldo;我自有辦法勸說李鄴謹,但是‐‐你這次不可出手。&rdo;
賀重言抿了一口茶:&ldo;我得挑個良辰時日去見那個女人,近日都是大凶。&rdo;賀重言口中的那個女人正是&l;顧水月&r;,他這話便是答應了姚時儉的要求。
姚時儉掀起長袍,轉身離去。
賀重言依舊坐在原地,悠閒地喝著茶。
他不會出手的。
那個女人就足夠對付姚時儉了。
想到那個女人,賀重言便覺得有些牙酸,真是又討厭‐‐又不得不服。
李鄴謹騎著馬追到城外,公孫奕帶著顧水月倉皇出逃。
李鄴謹望著他們出逃的方向,帶著幾十萬將士便要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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