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離雲鶴聳聳肩,靜竹公主才發現他穿的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那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在深夜裡十分扎眼,方才她竟然沒發現,也許是他隱藏的太好了,他究竟是什麼人,就從剛才兩個人的雙手交握時,靜竹就發現他的武功底子極為深厚。
“雖然靜竹公主不想與本王相遇,但是也阻攔不住老天爺的安排。”說著,離雲鶴抬起手指指了指天空:“本王可是很相信緣分的。”
聞言,靜竹冷嘲熱諷的冷哼一聲:“王爺真有趣,在辰逸的離王府門口守株待兔還口口聲聲聲稱是與本宮有緣分,王爺不覺得說這話簡直是冠冕堂皇?”
“不覺得。”離雲鶴回答的很乾脆:“若是靜竹公主沒有與三弟吵架,本王不就沒有守株待兔的機會了,所以說本王和靜竹公主還是有緣分的。”
“你——”靜竹耀眼的雙眸憤憤的瞪著他:“你偷聽我們吵架。”
她怒火中燒的暴躁模樣實在像極了火紅的辣椒,離雲鶴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輕輕搖動,聲音醇厚好聽,如釀了許多年的女兒紅:“非也,非也,本王不是偷聽,而是正大光明的聽,你們那聲音大的啊。”
說到這兒,離雲鶴皺眉掏掏耳朵:“本王想著你們的聲音若是再大一些,恐怕連皇宮裡都聽到了。”
一言一語都透著深意的話,靜竹秀眉一皺,叉著腰:“本公主邊疆長大的,聲音就這麼大,怎樣?”
“不怎樣。”離雲鶴聲音略沉:“本王能拿你怎樣。”
說罷,悠閒的躺在樹上,白色的長袍垂在一個枝幹上,他靜靜的樣子恍若天上的神仙。
“喂,你打算在這兒過夜麼?”靜竹公主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好奇道。
“不好麼?”離雲鶴反問。
靜竹搖搖頭,手指纏了一片葉子把玩著,望了望天兒,冷颼颼的:“這裡太冷了,太空了,蚊子還多,若是遇到猛獸該不好了。”
爽朗的笑聲咯咯傳來,離雲鶴的身子震動:“野獸?你當這是森林呢。”
靜竹聳聳肩,輕嘆了一口氣。
“在這兒睡覺多瀟灑。”離雲鶴的語氣自在極了,恍若看淡了這個世間的紅塵世事:“以天為蓋地為廬。”
“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和尚呢。”靜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
離雲鶴閉了閉眼,幽幽的說:“很多人都這麼說。”
“那你睡吧。”靜竹公主說著抓著那粗粗的枝幹:“我下去了。”
話落,纖細的腰肢被一雙長腿緊緊的纏住,離雲鶴依舊閉著雙眸,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回離王府?”
一句話問住了靜竹,她張張唇瓣兒卻啞口無言,半晌,她才淡淡道:“走走看吧,實在不行就上街面上找一家客棧。”
“這麼晚了客棧都打烊了。”離雲鶴再一次堵死了她的路。
“那。。。。。。”靜竹有些憂愁的望著深藍色的天空:“那就隨便走走吧,走著走著就天明瞭,等天一亮我就回宮中在婉昭儀那裡住一陣子。”
“你和婉昭儀很熟?”離雲鶴疑惑問。
靜竹點點頭:“恩,之前我一直住在琉璃殿的偏殿,她人很好,待我很好。”
“哦。”離雲鶴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沉思道:“你總不能一直住在琉璃殿,聽說你要和三弟成親了,難道你不回離王府了?”
“我。。。。。。”靜竹欲言又止:“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先度過今晚再說吧。”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忽地,離雲鶴突兀的話響起,話語有些嚴肅。
“什麼?”靜竹疑惑的問。
離雲鶴再次重複:“和他成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靜竹果斷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