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較低落,離辰逸語氣隨意:“怎麼?不高興了?”
“沒,我只是有些。。。。。。。”滑到嘴邊的‘困’字還未說出口,肚子就傳來了尷尬的‘咕嚕,咕嚕’的響聲。
念清歌飛快的捂住肚子,但,那聲音卻順著她手心清晰的飛到了空中。
好。。。。。。尷尬。
她有些害羞的抬頭看看離辰逸。
離辰逸挑起英眉,略顯嫌棄:“餓了?”
“。。。。。。不是。”念清歌急忙否認,可當她看到眼前那用牛皮紙包著的燒雞時竟然忍不住的吞了口水,那吞嚥的聲音讓離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餓。。。。。。餓了。”念清歌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
將包著的燒雞塞到她懷裡:“自己呆在那老老實實的吃,不許說話了。”
“好。”念清歌答應的很爽快,將燒雞接過來,扒開牛皮紙,對著雞翅膀啃了一口,滿足的直點頭:“唔,好吃。”
“閉嘴。”離辰逸兇吼吼的:“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念清歌含著東西小聲嘀咕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唇瓣兒,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這哪像是皇上的妃子,連口吃的都吃不著,念清歌你可真是丟人。”離辰逸挖苦著她。
她被禁止說話只好狠狠的啃雞腿,把每一寸雞肉當成離辰逸來啃,啃的咬牙切齒的。
離辰逸面上未動容,心裡的陰霾卻煙消雲散。
靜謐的夜,微風拂拂。
弦月下,一男一女。
男的做。
女的吃。
好一副良辰美景。
*
翌日清晨。
念清歌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破曉,公雞的嘶鳴聲在耳畔消散還沒有多久,睫毛輕輕眨動,小手撫上眉眼,總覺的昏昏沉沉的,她一開口聲音卻是嘶啞的不像話:“沛柔,之桃。。。。。。”
“小主你醒了?”沛柔端著一盆清水放在木椅上。
“恩。”念清歌換上沛柔的衣裳:“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小主,卯時了。”沛柔道。
慵懶的倚靠在塌上,伸了一個懶腰,穿上木蹄鞋,淨面後來到殿門口,望了一眼晾在外面的白色長裙,腦海裡陡然記起昨晚的場景,一寸一眼都尤為清晰。
“沛柔,你去摸一下那裙子幹了嗎?”念清歌眯起美眸。
細碎的腳步聲讓念清歌振了振精氣神兒,沛柔捧著白裙走來:“小主,你要換上嗎?”
“不。”念清歌道,將白裙接過來,疊的整整齊齊:“我要去一趟水離殿。”
*
水離殿。
“娘娘,婉昭儀在正廳候著呢。”山梅手裡握著離妃一縷柔順的黑髮細心的為她束起。
鑲玉的銅鏡內映照出一張清秀雅緻的小臉兒,離妃微閉的雙眸緩緩睜開,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手指挽了挽鬢角的碎髮:“她來做什麼?”
“奴婢不知。”山梅道。
離妃握起遠山黛細細的描著眉,捏起薄薄的口脂在唇瓣兒上輕輕一抿,拾起妝奩上的玉梅花簪插在髮髻上,聲音清淡:“讓她候著吧。”
山梅微微一愣:“是。”
梳洗打扮好,離妃滿意的望著自己,戴上珠翠色的護甲:“山梅,本宮餓了,傳早膳吧。”
“是。”早膳很豐富,離妃用了幾口便沒了胃口,執起帕子拭了拭嘴:“山梅,扶本宮去前廳吧。”
珠簾撩動的脆響聲讓念清歌繃直了身子,離妃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恍若盛開的百合花。
“臣妾參見離妃娘娘,娘娘吉祥。”念清歌朝她一拂。
離妃精緻的臉蛋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