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欣喜地答應了。那天謝政的心情貌似很好,一直淺笑著為她佈菜,斟酒。傾心也樂得他不提那天的不快,愉快甚至調皮地和他對飲。飯後,他將她帶回灣區的頂層公寓,眯著微醺的眼睛,親吻她的嘴唇。喃喃地問:傾心,你也是想念我的,是麼?
啊?傾心有些呆。身體本能地抗拒他的靠近。可是一想到老媽的淚彈功和獅子吼,她嘆口氣軟了下來。甚至學著惡補的接吻十大技巧秘笈裡講的,生澀地回吻他。
謝政的呼吸急促起來,鐵臂勒得她生疼。她十分不舒服地掙扎,卻被他壓倒在床上。
有了肌膚之親後,傾心倒沒什麼改變。謝政卻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一下子天天粘著她,早晚接送她上下班,一下子又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傾心知道他工作很忙,所以從不打電話打攪他。反正忙過這段時間,他又會來找她。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一年多,謝政也沒說要分手。傾心心裡鬆了口氣,今年她就三十歲了,年底前應該能夠結婚吧。老媽早已經大張旗鼓地為她準備結婚用品了,能夠消除她心裡對於女兒三十歲的恐懼,傾心覺得還是值得的。
可是怎麼就突然要分手呢?傾心看著飛機穿過潔白的雲層,頭痛地揉揉額角。今天早上,她起床後突然想起,謝政十天前消失前說過,讓她昨晚到他家裡去。可是最近雜誌社很忙,忙到她經常回家倒頭就睡,自然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起床後看到檯曆上的標註,她才想起來,可是已經晚了。
不管怎樣,還是去趟吧,也不知他又有什麼事。上班途中,傾心拐到了謝政的公寓。不知他是不是還在睡,傾心拿出鑰匙開門時,心裡突然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這把鑰匙他送給她好久了,但這還是第一次用,其實她還是不習慣這樣進入別人家裡,感覺有點怪怪的。
傾心笑自己,怎麼還把謝政當別人呢,一邊就推門進去。恰巧,謝政的臥室門開啟,一位明豔的美女邊穿外套邊出來,兩個女人隔著客廳,都有些意外地對視著。
美女大方地向她走來,明媚地笑著。傾心記起,她就是那個吃過謝政剝的桔子的女子。她也向她微笑致意。
美女明顯有些愣怔,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回頭衝著關上的臥室門喊:“親愛的,我走了。”
裡面傳來一聲模糊的“唔”聲。美女笑著悄聲對她說:還在睡。
傾心點點頭,想了想也衝臥室說了句:我也走了。
她轉身想跟在美女身後出門,卻不妨聽到一聲大喝:“等等!”
旋即,臥室的門“砰”一聲開啟,謝政頭髮凌亂,只在下身圍著一條白床單出現在門邊。
傾心和美女都被眼前這架勢嚇了一跳。還是身邊的美女先反應過來,“哧”地笑出聲,“怎麼了,親愛的,人家上班要遲到了啊。”
謝政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只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傾心,眼中甚至閃著藍幽幽的兇光。
難道是生氣了?怪我該來時不來,不該來時反倒來打攪他?傾心心裡有些拿不準,抬眼向美女求救。後者只是撇撇嘴,挑挑眉,輕聲說:“我要走了,你留下?”
開玩笑,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敢留下?她忙不迭地搖頭。
“該死!”謝政似乎想來抓她,可是身上的白床單實在是讓他行動不便,只能眼睜睜看著傾心閃出了大門。
直到上了電梯,傾心的心仍在怦怦亂跳。奇怪,剛剛一瞬間,她竟對謝政產生了恐懼,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
趕到雜誌社不久,傾心就接到了謝政的電話,他先是一陣沉默,而後像是長嘆一聲,最後說了句:“我們分手吧。”
“嗯,好。”傾心答他。
說不上心底的感覺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也許分手是她心中早已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