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姑娘確實如他所想。是個有意思的女人,也不枉他想方設法將她弄來準噶爾。這個準噶爾不可一世的雄鷹。從來不正眼看下女人。覺得女人講話全是廢話的大王子,生平頭一次。覺得女人也許不全是隻會繁衍後代的母牛一樣地物種。
“既然姑娘身子無恙,那就請在此等候,說不定姑娘的哥哥就快尋來了。”策零壓下心中的笑意,禮貌地說道。
傾心撇撇嘴,就是不想等,恐怕也沒辦法了。不過該爭取的權利還是要爭取,“如此正好,我還從來沒來過這裡呢,正好趁此機會,好好逛逛這個稱雄西北的準噶爾汗國。”
“姑娘想去哪裡,策零自當盡地主之誼。”策零不動聲色地說。
這兩個各懷心思的人,目光相對,都微微笑了一下。傾心突然發現,這個總愛沉著臉的男子,笑起來的樣子,竟然像是春風吹過冰雪初融的天池,正因為太冷,所以顯得那絲溫暖難能可貴啊。
傾心在準噶爾受到了特級囚犯待遇。說特級,是因為整個王帳區地下人,對她都是非常客氣有禮,照顧得無微不至。說是囚犯,是因為沒有策零的陪伴,她休想走出王帳區一步。傾心特意試探了一下,裝作看風景,漫不經心地晃來晃去,一不小心就晃到了王帳的邊緣,想繼續往外走,負責警衛地護衛們就會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客氣有禮但是又態度堅決地請她回去。於是傾心知道,自己被這個策零給軟禁了。可是他為什麼要軟禁她呢?他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說起來,她在靈山上也算是幫助過他的,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呢?
傾心把這話問策零地時候,他地回答是:“準噶爾不同於大清朝,這裡民風彪悍,你一個漢族姑娘,語言又不通,一個人到處溜達會有危險的。”說這話時,策零地目光若有所指地掃過傾心的面龐和玲瓏有致的身軀。雖然他沒明說,但那目光卻很明白地告訴她,你這樣的女人,一走出我的保護範圍,就會被那些虎視眈眈的蒙古大漢給搶去做小老婆。
一想到這個可能,傾心頓時打消了逃走的計劃。確實,在這裡,她處於絕對的劣勢。雖然跟在策零身邊不見得會多安全,但應該比她獨自去闖大漠草原來得有些保障,最起碼,對付一隻狼,要比對付一群狼容易一些吧。況且,不管這個策零打的什麼主意,好像目前都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不然他有的是機會下手。想通這些,傾心也就隨遇而安地住下來,希望賀成陽會盡快找到自己。
可是過了十幾天,賀成陽也沒出現。傾心不由著急起來。這種情況,要麼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要麼就是策零攔著不讓他找到她。恐怕後一種的可能要大一些。
不過,她也相信憑賀成陽的本事,要想在準噶爾找到她,是遲早的事。問題是現在又到了給胤禛寫信的時候,他要是沒有按時收到她的信,不知會不會發飆?以往傾心都是寫好後交給小歡,她自會想辦法送回京城。如今小歡不在,如果把信交給策零,央他轉交,豈不是讓他知道了自己與四阿哥的關係。傾心對於準噶爾的歷史沒什麼印象,唯一記得的是,好像這個橫霸西北的蒙古汗國與大清的關係不是那麼融洽,她可不想糊里糊塗地捲入到他們的鬥爭中。
策零年紀雖輕,在準噶爾卻是除了汗王外,最有份量的人物。相應的,他的事務也非常繁忙,有時一整天都不見人影。他不出現的時候,傾心的活動範圍大打折扣,為免麻煩,她通常窩在他特意為她安排的舒適的帳篷裡,與策零派來伺候她的七八個蒙古少女做好睦鄰邦交建設。
“對了,把這個糊到這個細條上,嗯,再把這裡固定好。對了,就是這樣,穆娜,你真聰明。”傾心毫不吝嗇地誇獎,讓這個叫穆娜的蒙古少女高興得紅了臉。說起來,這策零也算個有心人,知道傾心不會說蒙古語,特意派了這個會說漢話的穆娜來伺候她,不然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