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去,都會跟她報備一下。可別以為這說明堂堂雍親王對她好到無法無天,依傾心看來,這完全是他的小心眼在作怪。因為,他的要求很明確,他能做到的,她也要做到。無論她要去哪裡,哪怕只是去西山寺找一葦大師聊聊天,都要告訴他知道。如果碰巧是她臨時起意的,而他又不在園子中,也要即時派人去告知他一聲。他不是限制她的行動,只是要求有知情權。這事聽起來不算過分,可是要是一個人隨時隨地都要向另一個人報告行蹤,而且還是在這個除了人和馬,基本沒什麼通訊工具的古代,那麻煩的程度也足夠讓傾心頭疼。為此,四阿哥專門給兩人配備了六人小分隊,專門負責兩人之間的通風報信,被傾心戲言為“通訊兵”。
四阿哥這幾年越發的沉穩淡泊,早在七年前從玉門關回來後,就以修身養性、參禪悟道為由搬來圓明園長住。但他到底是皇上深為倚重的成年阿哥,辦事牢靠,又極為孝順,只要是皇上指派的差事,他就是咬碎牙也會給他辦得漂漂亮亮的。因此他那個皇阿瑪可沒少指使他。
忙起來的時候,幾天甚至十天半月回不了家,今天上這兒。明天去哪兒,有時一天也要轉幾個地方。他愣是堅持每天派人來跟傾心說一聲,即便傾心根據經驗知道他這幾日回不來,每日黃昏前也必派人來說會不會回來一起用晚膳。可別小瞧了這些報備啊,他自己不煩,橫豎他指使別人慣了。可是傾心都快被他煩死了。人家來報備了,總要給個回話吧,開始她還讓來人捎話,囑他注意身體、按時用膳之類地,後來也只是三個字“知道了”,沒辦法,為這事,不知被那些通訊兵和小喜他們偷笑過多少回了。
在傾心的強烈抗議和非暴力不合作的堅持下,四阿哥終於把報備簡化為臨走前留話要去哪裡和派人回來說是否回來與她一起吃晚飯。
傾心喝完木瓜雪蛤湯。見小喜還在捂著嘴偷笑,橫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要笑就大大方方地。憋出內傷來,我可不給治啊。”
小喜於是把小嘴咧到最大化。笑道:“姐姐別惱。王爺對姐姐多好啊,咱們這是羨慕呢。”
原本前幾年。傾心想著小喜的年紀也不小了,就問她地意見,看有沒有平日中意的人,想求四阿哥將她許個好人家嫁了。誰知這丫頭哭哭啼啼愣是不肯,非要留在她身邊,傾心沒法,只得由她去了。如今她的日常起居、大小事務都由小喜打理,與四阿哥身邊的秦柱兒,儼然這圓明園的雌雄大管家。
當然這是因為那拉氏她們輕易不到這裡來,這座沒有女主人地園子,也就由了她這個小猴子稱大王。當初從西北迴來不到一年,四阿哥曾問她,需不需要他補辦個儀式,正式娶她進門。她說不需要。一來當時她做為一個已死的人,實在不好太過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德妃面前,如果嫁給他,說什麼也要去給婆婆見個禮吧。二來,那時他們已經在圓明園像模像樣地過了一年只有兩個人的夫妻生活,傾心也實在不願意為了個身份,再去摻合到他那一大家子中,倒不如一直這樣過著,反正她也不在意名分什麼的,只要自己覺得舒服幸福就好了。
四阿哥估計已然明白她的想法,因此再未提及此事。只不過不久之後,卻拿了兩張大紅的燙金柬來給她,說是要好好儲存。傾心狐疑,開啟來一看,赫然就是仿照當初她寫給胤的結婚證書的樣式,一式兩份寫就的結婚證書,不過男主角地名字,換成了胤禛。
傾心看著證書上一筆一劃鄭重寫著兩人的名字、性別和年齡,並且其下有一句話:“愛新覺羅?胤禛與徐傾心結為夫婦,訂三生之約,守三生之情。”
字跡帶著四阿哥特有雋秀和筋骨,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