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沒了?”楊丹心忍不住問,隨後補充道,“好像有種戛然而止的感覺。”
阿依加瑪麗向楊丹心笑了一下,隨後拿出羊皮水壺,喝了幾口水,她的這個動作,大夥一下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嘴巴講幹了,也難怪,從火洲出發,一路都是荒漠,風大,說話是要消耗體內的水分的。
大家望著像一條巨龍橫亙在遠方的連綿起伏的天山,又聽到阿依加瑪麗這麼一講解,心早已落在了天山之上,都希望她早點結束喝水,繼續講吓去。
“我家就在托木爾峰的南麓,那個地方叫阿速。”阿依加瑪麗將羊皮水壺放好之後,接著講了起來,“阿速跟火洲一樣,也是絲綢之路上的一個重要的商埠,不過,家距離阿速還有很遠,要過怪樹園。在真正的托木爾峰腳下。此去阿速還有一千多里路,接下來的日都是走荒漠。只有到了阿速之後,能能看見綠洲。”
說起荒漠,大家雖然見過,都不害怕,可是那無垠荒漠始終讓人感到無聊,缺水,沒有生機不說,走著的時候都會讓人昏昏欲睡,沒有陽光的日很少,雖然是深秋,那太陽依然是曬得頭皮發燙,好歹頭上捆著帕,卻使人產生無名的煩躁。
這麼一說,大家原本熱情高漲,一下就感覺沒有了動力,也都不想說話了,就默默地趕著駱駝,加了行進的速度。
這一帶的荒漠是塔格拉瑪幹沙漠的邊緣與天山山脈接壤的區域,雖然乾燥,好歹還有天山的涼氣時而襲來,感覺沒有那麼暑熱,偶爾還可以看看隱隱約約臥龍似的天山,來調劑一下疲乏的眼球。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般渡過,白天趕路,晚上搭著帳篷睡覺,楊丹心自從有了幹品的雪蓮,心裡也就沒有那麼著急了,一種隨遇而安的心情讓他與眾不同,顯得悠閒自在,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要躺在大漠之上看看星星,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阿依加瑪麗見大家沒有了那幾天剛剛看見天山時的心情了,知道是這看似無垠的大漠讓大家掃興了,為了提高大家的興致,便想到了離家不遠的怪樹園,這天剛剛上路,便對大家道:“我給你們講講怪樹園吧?那裡可是大漠中的一顆璀璨明珠。”
“是樹看少了,感覺怪吧?”陸莊主的一個女隨從不以為然。
“不那裡的樹,真就是怪。說了你們也許不信,你們見過‘馬頭樹’嗎?”阿依加瑪麗故作神秘。
“乾脆,如你所說,就給我們講講怪樹園吧就當是打發時間好了。”楊丹心的動機自然是想以此來激發陸莊主的女隨從,多地從側面瞭解這神秘的陸莊主,到底是什麼來頭。
經楊丹心這麼一說,阿依加瑪麗也就饒有興趣地講了起來:“那‘馬頭樹’,是一棵粗壯的白蠟樹,硬是從半腰伸出一顆白色‘馬頭’來,有鼻有眼睛,形似神也似,幾乎以假亂真。‘無根樹’,聽上去好像真無根,實則是有根找不到,一根根樹幹橫亙於地,錯綜複雜、相互交織,看不到哪裡是頭、哪裡是尾。”
“真有那麼神奇嗎?經過那裡之時,一定去看看稀奇。”柳青青興趣盎然,流露出了嚮往之色。
第四百章:踏進天山(九)
第四百章:踏進天山(九)
“一棵數百年的小白蠟,和一棵數百年的榆樹,如同‘連理枝’,並生共長、‘相濡以沫’,就像‘鴛鴦樹’。還有‘兒女繞膝’樹,同呼吸、共命運的‘團結樹等等。一棵棵鮮活、生動的樹木,被賦予不同的象徵意義。”阿依加瑪麗只是看了柳青青一眼,向柳青青點頭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柳青青的話,而是接著講道。
“怪樹園大嗎?有不有長白山的高山花園大?”又一女隨從好奇地問道。
這下,楊丹心心中暗喜,他斷定,這個陸莊主和這些女隨從一定與後金有牽連不斷的某種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