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子緩緩地揭開面巾,露出了他那副冷峻的面孔,慢慢地走到柳楚楚的面前,緩緩地將手中的長劍指著柳楚楚的喉嚨,劍尖觸及到柳楚楚喉嚨的面板之上。
此刻,瀟湘子心想,這柳楚楚是一個嘴巴甜而心狠手辣的女人,心思又一向怪異,稍稍不注意就會中她的圈套,但從目前的神色來看,的確是中毒頗深,不過她內功深湛,一時半會兒是沒有生命之慮,與其一劍這麼刺下去,讓她痛快地離開人世,還不如留她一命,讓她痛苦一生一世,悔恨一生一世……
柳楚楚輕輕地閉上雙眼,一顆心也全然放下了,等待一種徹底的解脫,久久地,卻沒有感覺到劍尖進入喉嚨的刺痛與冰涼,便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盯著瀟湘子道:“看樣子,你這‘死神之吻’的超級殺手,白衣使者,也是徒有虛名。對一個將你害成變成藥人的敵人你都下不了手。真是……真是一個孬種!”
“哈哈哈……”瀟湘子被柳楚楚這麼一罵,不怒反笑,“罵得好!我告訴你,我就不吃你這一套。你想就這麼痛痛快快地解脫,沒門!我要讓你活下去。讓你懺悔一生一世!”
瀟湘子說完,將手中的劍一收,插進了劍鞘之中,轉身躬下身子,也不管柳楚楚願不願意,一下將她背在了背上。大踏步地邊走邊說:“我要找一個郎中給你解毒,給你看看。即使是有朝一日你身體好了,我再找你報仇不遲。現在,我不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
發瘋似的離開“帶雨梨花宮”宮主寢宮的管鷹,離開寢宮之後,便來到了他所住的房間之外,這才停下了腳步,手扶著大樹,仰望著蒼穹,雖然此刻的天空白雲悠悠。晴空萬里。但他的目光卻沒有投上蒼穹。而是閉上了雙眼,一行淚水順著眼角流進了面巾。
耳畔卻反覆縈繞著柳楚楚的話語,腦海裡浮現出府邸被燒燬的那一幕慘狀,幾十具親人和朋友的屍骨彷彿就在眼前晃動。
“原以為依靠武林正義盟。能幫助自己報仇雪恨,怪只怪自己想與‘死神之吻’速戰速決,因此而走錯了路,弄得丟掉了武林盟主之位。被‘帶雨梨花宮’宮主設計所迫,以為投奔‘帶雨梨花宮’之後,終會有報仇的那一天。哪知道,還成了柳楚楚的發洩物件,如今自己不但報仇的物件找錯了,喝了毒酒。即將搭上自己的性命。而真正的仇人,卻一直就在身邊。蒼天啊!你為什麼這麼作弄人啊!”管鷹在心底裡吶喊著。
努力地平靜了許久,管鷹這才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能讓他安心的地方。
輕輕地反手關好了房門,就他目前的處境來看。還能在這裡呆多久也是一個未知的事情,但首要的問題是怎麼為自己解毒,奇怪的是柳楚楚和荊明喝下毒酒之後,反應怎麼那麼強烈,而自己卻好像什麼事也沒有。
別管那麼多,先上床打坐調息一下看看!管鷹關好房門思考了一會,這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上床跌坐,按照“陰陽魔功”的內氣調息,剛剛引導內氣從關元出發,卻驚人地發現自己的內氣不聽導引不說,還按照平常執行的反方向奔湧,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了。
糟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管鷹心中大驚的同時,心神流露出這樣的擔心來。雖然擔心,可卻沒有辦法控制這奔湧的陰陽內氣,只好任憑內氣在體內按照自然的路線行走。
死就死吧!放下這些不必要的煩惱。沒有了辦法控制住這些陰陽內氣的奔湧,就任由內氣在體內鬧騰吧!
放下了這樣的擔心,心神平靜了下來,感覺全身一下輕鬆了,內氣在體內鼓盪著,發現原本走不透過不了的穴位,卻從反方向順利地過了。
奔湧了許久之後,管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了身體,沒有任何的束縛一般,但卻知道自己就跌坐在床榻上,真是奇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