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所定的薪資,實在是太低了,就算是上調十倍也沒有用處,連請幾個僕役都請不起。
“以本相而言,家中人員上百,僕役人數也有百人左右,光靠那一點薪資,根本是杯水車薪,連塞牙縫都不夠,不貪汙的話,根本就活不下去。
“也許元帥會認為,家中那上百的人,可以出去謀生,但是……換個角度來想,這些人都是重臣家屬,一出去……又哪能不被利用,用不了多久,肯定又會惹是生非,為這些官員製造問題。
“這樣下去,遲早……帝國官員還是會跟以前一樣,想辦法為自家謀點私利,來解決問題。”
右相也站出來解釋道:“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帝國官員無解的問題,本相知道,元帥和教官有心想改變此一情況,然而現實問題,遲早會逼得官員們走回老路,元帥和教官都還沒有家族,所以,都沒辦法理解一個家族的事,那真是說上三天也不能說清楚。”
右相喝了口水再道:“本相知道,在這件事上,您二位都沒有什麼私心,純粹是為了帝國好,因此本相也是有話直言。
“以帝國目前的制度,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就以各爵來說,哪個沒有一兩座古堡,光是維持開銷,就是嚇死人的一個數目,不貪汙……那還不如乾脆賣了古堡乾脆。”
我沒想到連陳見智此時也來插上一腳,說道:“元帥,教官,這個屬下也想說說,烈日帝國的貴族,之所以不能認同你們的做法,就是這個原因。”
陳見智看我和修羅都沒說話,繼續的道:“換一個角度來看此事好了,一個帝國的貴族,無法擁有城堡,事逼到頭還得將城堡賣了,結果最後擁有城堡者卻變成了商人,這要這些貴族如何去認同?
“再說,沒有了奴隸,城堡的開銷何其龐大,這不是拐著彎的要他們去貪汙嗎?
“再說官員過的是窮日子,商人卻過著富裕的生活,天下焉有此理,一個帝國的貴族,竟比不上一個商人。”
陳見智這話,等於說出了每一個官員的心聲,只是官員們不像陳見智,能如此一針見血的說出來,遂紛紛感激的看著陳見智,也沒想到這個元帥最親信的智將,竟也會幫他們的忙。
經陳見智一說,我馬上捫心自問,這要是我,又會怎麼想?
這一想,我突然發現,是我錯了,而不是貴族們錯了。
是我根本不給他們活路,逼的他們賣祖業,更要逼的他們兩袖清風,去當一個堂堂正正的忠臣,而這些貴族,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當一個兩袖清風的忠臣,難道不能當一個富貴的忠臣嗎?
自古以來,總是將那些兩袖清風的官員,歌頌成為忠臣烈士,我想到這裡,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我這時看著眾大臣道:“事無對錯,是人們的行為決定了一切,本座竟然疏失至此,實是慚愧。
“也許,是該改變的時候了,本座宣佈,所有的古堡城堡都由帝國認養,但是……不管是古堡還是城堡,其所有權是屬於帝國擁有,只有在位的官員有權使用,帝國官員的開銷都必須呈報上來,由帝國給予適當的補助,該給多少……此事由你們自行商議,但必須與其職位成正比。”
眾臣至此全面露笑容,恭身齊道:“是,尊敬的元帥。”
一說完這話,我馬上就離開,讓他們去好好的商議商議。
連修羅也低頭沉思起來。
修羅本以為,以二十世紀的辦法來施政,肯定是萬無一失,哪裡會想到有這些問題存在,給陳見智這一說,也開始反省起來。
最後修羅說道:“這事確實是我跟大哥做錯了,你們都是一國重臣,要你們為帝國勞心勞力,當然得給你們最好的,放心的想想該有多少補助措施,不需要太過小氣,但也別太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