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容勉強說服了自己,卻無法掩飾囧囧的心情。
忽而想到什麼,他目光古怪,打量著自家男人:&ldo;兄長如何得知這些?&rdo;
前情後果,清清楚楚,莫不是在人家床底偷聽了?
聶昕之語氣平靜:&ldo;不日前著手下之人查到的。&rdo;
鬱容瞭然。
想也是,如果這男人一早知道,明顯有貓膩的事實,哪怕不想插手趙燭隱的私事,也不可能容忍如此壞法亂紀、對旻朝圖謀不軌之人各種蹦躂著。
&ldo;真沒想到,燭隱兄居然是這樣……&rdo;
當著人家表兄的面,不好意思說&ldo;渣&rdo;。
聶昕之顯然意會到其未盡之言,語氣淡淡:&ldo;所謂紅顏,於趙是不過春之芳華。&rdo;
鬱容聞言汗顏。他家兄長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用詞奇奇怪怪的,語意也往往不明不白。
神奇的是,他居然心有靈犀般,懂了。
要是別人形容女子為芳華什麼的,肯定以為是在誇讚。
但聶昕之的言下之意……
春花再美,如何惹人歡喜,到底不過是點綴之物,多了賞心悅目,少了也無傷大雅。
越說,越覺得燭隱兄渣。
&ldo;撓志而寡義,是以薄倖負心,世間之人多如是。&rdo;
看到鬱容無言以對的模樣,聶昕之說了這麼一句。
鬱容黑線,他家兄長這一個地圖炮開得真是極好的。
聶昕之淺聲道:&ldo;容兒何需介懷。&rdo;
鬱容失笑:&ldo;我哪裡是介懷……&rdo;
這是八卦好嗎!
眼珠遂是一轉,他故作一本正經:&ldo;於兄長,紅顏又如何?&rdo;
聶昕之雲淡風輕:&ldo;除卻容兒,世人於我皆如枯骨。&rdo;
鬱容:&ldo;……&rdo;
兄長這範兒裝得真真是牛,讓他忍不住想豎大拇指。
想像一下,在這男人眼裡,除了自己,全是行走的人骨頭……
那畫面著實太美了。
話說,這聲世人除了他鬱容,是不是也包括了官家、聶暄這些親人?
那……
鬱容自不會揪著這個問題,當真詢問出聲,反正,不過是一個說法。
他家兄長的&ldo;甜言蜜語&rdo;就是這麼另類,個性!
滿足了八卦之心後,鬱容懶得再關注趙燭隱的風月往事,心神又放回到蠱毒之事上。
包括安朗犀在內,幾名郎衛得以解蠱,沒了生命危險,不代表就安然無慮了,還得他繼續觀察一段時日。
這一回有驚無險的經歷,讓他越發警醒了。
蠱毒並稱,但蠱比毒邪門了多,為了以防往後自己或兄長,乃至相熟的人遭遇蠱毒之險,必得好生學習、研究蠱毒一證相關問題。
便是不求精通,至少中了蠱能及時發覺並正確辯證,熟悉學會運用逐蠱化毒之治法與方劑。
&ldo;小鬱大夫,&rdo;是兩天沒見到人的趙燭隱,神色頹唐,看起來憔悴極了,&ldo;麻煩你跟我走一趟。&rdo;
鬱容問:&ldo;去哪?&rdo;
儘管,見其面容近乎枯槁的模樣,難免生出些許惻隱之心,可這傢伙私下行事時常有些不靠譜,還是先問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