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治之法無外乎為清營、透熱,遂以解毒。
對此自有一套針刺之法。
便取穴八邪、八風及耳尖,點刺三穴放血,祛熱解毒;配穴大陵,寧心安神,清營涼血;再有曲池等穴,主治熱病,對皰疹有良效。
針刺是急救妙招,比諸多藥物起效得快,但針刺不當,後果不堪設想,故而鬱容一直以來,不管是現實裡,或者在虛擬空間學習,針對這方面的強化訓練,一直沒怎麼間斷過。
幾年下來,除了製藥,他針刺的手法是越來越嫻熟了。
約莫一刻鐘後,虎子的氣息明顯平緩了不少。
算是暫時穩住了病情,要徹底治好藥毒之證,差不多得用上一旬的時日。
內服湯藥,外敷藥膏。
藥膏是治藥毒形成的血皰紫斑,現在沒藥材,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急。
湯藥是臨時拼湊的方子,比起正經的清營湯確有不足,治療的效果略差了,大抵會讓患者恢復得慢一些,倒沒什麼大問題……縣城距離不遠,回頭讓這家人去買些藥,再湊齊方子也不礙事。
到底是小孩子,鬱容不怎麼放心,一直待到羅裡長按他要求煎好了藥,餵著小孩兒喝下,其體溫略有下降後,這才離開了廂房。
羅裡長家是三進的院子。鬱容出了一道院門,就見男人負手站立在丈餘外。
天已麻麻黑了,不知對方等了自己多久……
有些觸動,可更多的是‐‐
&ldo;兄長,你的胳膊不想要了?&rdo;
鬱容溫溫柔柔地問出聲,心情是十分的不慡。
說好的讓這傢伙補眠,結果跑這兒來裝樹樁嗎?還有,背著手看起來確實很有&ldo;領導&rdo;範兒,可別忘了胳膊先前差點給摔折了。
聶昕之默默地將手拿到身前。
鬱容暗嘆,三兩步走近前,對男人微微笑:&ldo;走罷,回客房。晚飯估計得再過一個時辰,先休息會兒。&rdo;
聶昕之應了一聲,沒受傷的右手搭在了年輕大夫的腰上。
鬱容黑線。
這傢伙太不講究場合了,怎麼比自己這個現代人還開放?
算了……
光線這麼暗,院裡沒有第三個人,隨這男人高興就好。
回客房的路上,鬱容語帶憂慮地開口:&ldo;虎子的藥毒之證怕不是一天兩天即能好的……&rdo;
自打霍亂那一次,因為沒太留心,乃至周昉禎的小廝病死了,他之後對待自己的病人,多少有些謹慎過頭的感覺。
盡職盡責本是應當,可這一回到底跟平常不一樣。
後天就是除日了……
難道真的留在這陌生的羅山村,跟萍水相逢的羅家人一起過年嗎?
&ldo;無需過慮。&rdo;聶昕之淺聲安撫,&ldo;理縣我有一小院。&rdo;
鬱容:&ldo;……&rdo;
差點忘了,他家兄長是地產房產遍佈旻國的壕。
遂笑開,他道:&ldo;這樣的話,如果除日趕不及回家,咱們就去理縣縣城過年?&rdo;
一兩天的時間,足以保證虎子的病情能完全穩定下來,不出意外的話,無需他守在床邊不離寸步,理縣距離這兒也不遠,真有什麼個情況,也能及時應對。
聶昕之輕頷首。
鬱容只覺心情一下子明快了,下一刻又有些糾結:&ldo;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