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ldo;小年夜你不是還去了我家嗎？&rdo;

鬱容默了。

小年夜……他可是記憶深刻，如何能忘事？

他疑慮的不是不記得這人是誰，而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ldo;阿若&rdo;這個名字，聽著親暱得很，不適合讓陌生人叫吧。

不等鬱容再出聲，阿若指了指門口的大狗：&ldo;能不能把它牽遠點？&rdo;

待人進了屋，將手裡的淘簍塞過來，鬱容才知道這說話帶刺的傢伙，是來拜年而非找碴的。

蓋在簍子上的紅布被揭開，露出裡面的東西，黃泥巴包裹著一個個鴨蛋。

&ldo;喏，這些鴨子夠上回的藥錢吧？&rdo;

鬱容略感意外，沒想到旻朝已經有了醃鴨蛋的，掃了一眼，道：&ldo;太多了。&rdo;

鴨蛋比雞蛋更昂貴，這一簍子起碼得有二三十個，換算文錢，少得要一吊錢。

阿若聞言，沒打算收回，四處張羅著：&ldo;拿什麼東西裝一下。&rdo;

鬱容搖了搖頭。他倒不至於高風亮節到給人看病開藥什麼的不要錢，但也絕對不會坑人。

&ldo;你別想多了，&rdo;阿若撇了撇嘴，&ldo;這些鴨子又不是白送你的……&rdo;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些，&ldo;你那個，那個藥膏挺、挺好使的，&rdo;吞吞吐吐，語氣更加猶豫了，&ldo;能再多做幾罐子嗎？&rdo;

鬱容控制不住地想歪了，輕咳了咳，道：&ldo;不知你……打算作何用處？&rdo;

&ldo;你問這個幹啥？&rdo;

&ldo;藥不能濫用。&rdo;當然，那個潤油膏藥性溫和，用多了也沒太大副作用。

阿若的面色好像紅了紅，含糊其辭：&ldo;就那麼用唄，&rdo;語氣一轉，有些不耐煩，&ldo;你到底願不願意做啊？&rdo;

鬱容一時啞然。

什麼叫&ldo;就那麼用&rdo;？還是……木楔子？

也太……

當然，鬱容又不是真的純白無知，這一回瞧這人的反應差不多回過味了。

&ldo;藥膏我可以再做，只是……&rdo;出於醫生的責任感，他忍不住委婉提醒，&ldo;還是儘量少受傷吧，反覆創裂太傷身了。&rdo;

阿若撇開臉，嘟囔了句：&ldo;真愛管閒事。&rdo;

鬱容：&ldo;……&rdo;

算了，別人的私生活，他就別亂插手了。

&ldo;這些鴨子夠換兩罐潤油膏，&rdo;鬱容表示，&ldo;藥膏放久了可能變質，回頭我先制一罐，等你快用完時，我再做第二罐。&rdo;

&ldo;也行。&rdo;

達成目的的少年郎，心滿意足，起身便要離開，忽又轉身，對送客的大夫道：&ldo;我家養鴨鵝的，你要是想捉崽子，買鴨蛋什麼的，可以來找我。&rdo;

鬱容微笑頷首：這人的脾氣看著不怎麼好，品性倒是挺正直的，就是……

&ldo;等過了上元，我再來取藥膏。&rdo;

該說的說了，阿若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鬱容站在柵欄門前，遠遠地就看到，隔著橫溝，少年郎小跑了幾步，趕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