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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頁

有一兩分形似。&rdo;

就算心知世界之大,總不乏容貌相像者,鬱容仍是被吊起了好奇心,偏頭看向聶昕之,笑吟吟道:&ldo;兄長,待會兒你可得看清楚了,看看我和他們到底有多少肖似。&rdo;

聶昕之神態平靜如常,沒有半點兒興致的樣子,漫聲道:&ldo;此間唯一,何人能與容兒相媲美?&rdo;

鬱容默然,半晌後,無奈一笑‐‐

兄長就可勁兒吹吧!

交談之間,幾人抵達了前廳。

然而,鬱容只看到聶暄。

他迫不及待想見一面的&ldo;親人&rdo;卻不知在哪。

寒暄了兩句,鬱容疑惑地看向病弱的青年:&ldo;二公子不是說,有對父子想跟我認親嗎?&rdo;

聶暄咳嗽得厲害,蒼白的面容上泛出不健康的紅暈,好似有幾分尷尬:&ldo;肯定弄錯了,還是別見了。&rdo;

鬱容:&ldo;……&rdo;

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哪有這樣玩的?

純粹吊人胃口。

聶昕之像是知曉某人難受得抓心撓肝,以命令的口吻,道:&ldo;聶暄,將人帶過來。&rdo;

聶暄一臉心虛的表情,弱弱地開口:&ldo;可……可他們是因罪籍沒的官奴。&rdo;

鬱容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納悶,官奴怎麼了?

聶昕之聞言,冷肅地盯著自己的胞弟。

聶昕之連忙解釋:&ldo;我,咳咳,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兒看到那對父子帶著一個小孩兒,那小孩長得和小鬱大夫特別像,病歪歪的樣子很可憐。他們說是尋親的,我一時沒查就……&rdo;

聶昕之淡淡道:&ldo;耳食任目,然則目大不睹。&rdo;

鬱容以手掩嘴,輕咳了聲,忍不住想笑。

聽兄長說話,有時候忒有意思了,譬如此刻,說聶暄拿耳朵吃飯,眼睛大卻看不見東西……好像略毒舌?

聶暄看著特別慫的樣子,小聲道:&ldo;確是我昏頭搭腦了。&rdo;

鬱容斂起紛雜思緒,忙出聲安慰:&ldo;二公子本是好心。&rdo;

在這兩兄弟的對話間,他已經回過味了。

為什麼認親的人尚未碰到面,聶暄果斷表示弄錯了。

問題就在於,那對父子&ldo;因罪籍沒&rdo;官奴的身份。

按理說,旻朝已經沒了所謂&ldo;賤籍&rdo;的存在。

唯一例外的是,獲罪被剝奪良籍……說句難聽的,罪奴的地位,只比得上畜產,無身份、地位可言。

根據律法,一般罪行嚴重落到籍沒的地步,基本上是三代親族以內,逃不開刑罰牽連。

意味著,若那對父子是鬱容的至親,鬱容便是從沒做過犯法的事,按律也可能被剝奪良籍,從而變身為奴。

聽起來挺無理取鬧的。

其實相對前朝,旻朝的律法在連坐方面,已經把控得相當嚴格了。

若非罪大惡極的,或是涉及謀逆之類,一般的刑罰,不至於連帶親族籍沒。

‐‐當然,律法規定如此,執行者畢竟是人,其間總有些貓膩不可避免,所以在事實上,因罪籍沒的情況不算稀少。

回歸當下。

聶暄的意思很明顯。

不管那對父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