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蹄聲聲,軍刀霍霍,整齊的步伐森森傳來。
刀光陰寒,殺氣四濺。
沒有說話,沒有手勢,琉月和軒轅澈同時動了,琉月前,軒轅澈後,猶如兩頭猛虎朝血腥鐵騎撲去。
萬千利刀揮動,虎入狼群。
手握短劍,琉月當頭而走,眼前刀光閃爍,撲面而來。
沒有劍光,短劍幾乎看不見身影,只有血色飛速的濺落在地面,很淺,很少,就如那一朵朵指甲大小的紅花,盛開在草地上。
手起劍落,沒有防守,只有攻擊,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琉月在這一刻,把這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對方的冷刀還在半空,她的劍已經刺在了對方的胸膛,對方的刀前一刻還對準著她的腦袋,後一刻,她已經站定在了對方的身前,為那咽喉綻開了小小的血花。
琉月的動作不快,但是很犀利,一種無法言喻的犀利,只要劍出,就是一擊斃命,她下手,從來不與對方的鐵血長刀對上,她會對上的,只有對方的致命之地。
完全不顧及自身的安危,好似根本沒看見那些砍來的長刀。
只有在傷及要害的時候,戴著銀色手套的手會閃電般的抓出,一把抓住那森寒的刀,一劍送他歸天。
其餘時候,任憑刀光飛舞,自己身上的血色飛濺,琉月也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身上的血一般,根本不是她自己受傷一般,完全的無視,那種冷血,讓人瞠目結舌。
以最小的代價,最輕微的傷勢,博取最大的利益。
腳下快速的朝前移動,只要前進一步,就絕對不會後退回來,只有前進,在萬千刀光中,前進。
風起雲湧3
身後,緊緊跟著她的軒轅澈,則不同於琉月的無聲無息,只見其劍光顫動,宛若一條銀龍在森冷的刀光中盤旋,飛落。
伴隨著銀龍飛舞,血色四濺而出,就如血色的雨綻放在漫天處。
一劍挑開砍向琉月背後的長刀,軒轅澈反手一劍就送其上了西天,銀色的劍光籠罩著兩人,為琉月剷除所有背後的一切。
琉月走在他前,那就是把後背交給了他,如斯信任,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保護他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天經地義。
琉月下手犀利,那就當前開路,他劍動四方,那就斷後緊跟。
兩兩配合,天衣無縫。
只見一片碧藍天幕下,這一方血氣猙獰。
沒有出聲,沒有吆喝,只有搏殺,只有拼命的搏殺。
琉月,軒轅澈,上前一步,被繞過的鐵騎立刻無聲無息的朝後滾動,包圍圈鎖定了琉月和軒轅澈,那就絕對的鎖定,要想闖出去,除非殺光他們任何一個人,否則,永遠別想。
這就是皇家軍隊和殺手的區別,這就是軍人的配合。
當先而走的琉月快速的前進著,身旁的人倒下一個,立刻彌補上一個,倒下一雙,立刻湧上前一雙,無窮無盡。
眉眼微微的緊皺,琉月早就清楚軍隊是最不好招惹的,任你一個人在強,也終有限,面對成千上萬的兵士,遲早有力竭的時候。
她和軒轅澈在厲害,也不能以一人對付上千比他們弱不了多少的鐵騎,那種相互配合的擊殺,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效果,而是完全大於二。
這個時候,只有以最快是速度,撕開一條口子,把這防守森嚴的圓球撕開一條口子,否則今日兩人都要栽在這裡。
下手越發的無情,左右身後的利刀完全不顧,全部扔給了背後的軒轅澈,琉月只管往前走,只管前面的對手。
一刀劃過琉月的肩膀,琉月看都不看,任那鮮血流下,她的雙眼只鎖定前方,只鎖定致命的攻擊。
只要不死,對她而言都不是大傷。
風